“不可能,這不可能!”雲嶽嘶吼出聲,已經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形象,看起來十分瘋狂狼狽。
“雲峰怎麼可能會把財產留給雲翳,他明明知道雲翳不是自己的孩子,哪個男人會把自己畢生的心血留給一個野種!”
顧雲深蹙了蹙眉,對他口中“野種”這個詞語十分不悅!
劉律師聽見他質疑的話,目光嚴肅地看著他:“雲嶽先生,您說話要負責任的,這確實是雲峰先生親自立的遺囑,這封信也是雲峰先生親筆所書。”
雲嶽瞪著眼睛看著他:“雲峰已經死了,沒有人可以證明這件事的真假,誰知道是不是你們聯合在一起,故意想要騙走雲家的財產。”
他看著顧雲深,突然冷笑了一聲,指著劉律師道:“好啊,我知道了,一定是顧雲深收買了你,說,你拿了多少好處!”
不等顧雲深回答,他突然轉向那些記者們:“各位記者朋友們,如果換成是你,你們願意將這些財產留給一個野種嗎?是個男人都不會吧!”
記者們麵麵相覷,有人突然小聲開口了:“但是在座的各位都清楚,雲峰先生很疼愛自己的夫人,愛屋及烏,這麼一想,也能說得通。”
雲嶽沒想到自己的話竟然被反駁,眼裡湧出怒火:“你們知道個屁,我堂哥很討厭雲翳,從小就不喜歡他,不然也不會對他那麼差了。”
這人已經魔怔了,雲翳不耐煩地看著他:“如果你要是說這個是假的,那親子鑒定也可以偽造,保險箱裡找到的所謂我爸的親筆信,那筆跡也可以偽造。”
“胡說八道,親子鑒定還有那親筆信是我孫子在保險箱裡找到的,你們親眼所見,怎麼可能作假!”三叔公不悅了,虎著臉看著雲翳。
雲翳冷笑了一下:“那我們這更不可能造假了,你們看,上麵還有國家公證處的印章,和公證員的親筆簽名,如果你們有耐心等的話,我們可以將公證處的人直接請過來。這國家的印章,我們總不能造假吧。”
這話讓所有的親戚閉嘴了,連雲嶽也說不出任何話了。
沒有證據之前,他倒是可以憑著自己的臆測去指責顧雲深,但是現在國家公章都出來了,他根本沒有理由去懷疑顧雲深。
看來,這還真是雲峰活著的時候立下來的遺囑。
雲嶽在心裡將雲峰翻來覆去罵了好幾遍,覺得這人就是傻子,明明知道雲翳不是自己的親生孩子,寧願將財產留給雲翳也不願意留給自己家裡人。
三叔公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致,這算什麼,他千裡迢迢回來,不僅將孫子折了進去,還白白給雲翳做了嫁衣,被羞辱了一通,最後什麼都沒有得到。
底下的那些親戚也是滿臉失望,這樣一來,他們也根本沒有立場去分雲家的財產了,這些都是人家雲翳的。
見他們臉上都認命了,顧雲深才對那群記者道:“各位記者朋友,既然現在事情已經搞清楚了,我希望你們出去以後不要胡亂說話,免得惹禍上身。守好自己的嘴巴,對彼此都好,對不對?”
那些記者們趕忙點頭:“對,對,顧總說的對。”
顧雲深這才滿意了,讓他們離開。
一些記者比較懂事,離開之前,特意將自己做的一些記錄,還有錄音什麼都銷毀了,讓顧家的保鏢檢查。
顧雨辰眼睛一直盯著那些記者,突然看到其中有兩個人目光躲閃,看起來有些鬼鬼祟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