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吸了吸鼻子，將眼淚抹乾淨，繼續道：“於朗還被劇務推倒了，他的盒飯摔了，中午我們合吃了一份。原本以為我們息事寧人，以後就不會被欺負，結果晚上更過分，盒飯發到我們手裡就是這個樣子……”
程澄說著，氣地臉頰通紅：“劇務說我下午沒拍戲，不應該吃飯，能拿到盒飯就已經很好了，彆挑三揀四了……”
話音還沒落，管盒飯的劇務突然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來，怒氣衝衝指著程澄道：“你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說過這句話了？”
程澄瑟縮了一下，躲在顧雨辰身後，眼神害怕地看著劇務，蒼白著臉點頭：“對對，你沒說，都是我胡編亂造的，你沒說過這句話。”
劇務看著劉航和顧雨辰，喊叫道：“小顧總，劉導，你們聽見了吧，她自己也承認了。”
劉航眼神複雜地看著他，沉聲道：“事情都被抖出來了，做過就做過了，你威脅人家小姑娘乾什麼，看把人家給嚇得。”
劇務神情一滯，扭頭看向程澄，看到她身體瑟縮，眼淚盈盈欲墜的模樣，差點沒喘過氣來。
怪不得劉導不相信他，程澄這個樣子，誰會相信他啊，都以為是他威逼她。
他氣得咬牙切齒，想要從顧雨辰身後把程澄抓出來，結果手伸過去，還沒碰到程澄，就被一腳踹開。
“你想乾什麼？我們人都在這呢，你還想動粗？”
顧雨辰壓低聲音，將程澄護在身後，表情帶著一絲陰鶩。
劇務被踹在大腿上，疼痛立刻讓他整個人清醒了，他才意識到自己在怒氣衝頭下做了什麼，連忙開口道：“小顧總，我就是太生氣了，她冤枉我……”
話還沒說完，於朗突然從圍觀人群中費力地擠了進來，高聲喊道：“程澄沒冤枉他！”
一下子劉航顧雨辰等人的視線集中到了於朗身上。
劇務也瞪著他，咬牙道：“你們是一夥的，你肯定幫她！”
於朗冷笑了一聲，道：“我們中午的飯菜是不是和彆人不一樣？我找你，你是不是說盒飯沒多餘的了？你是不是說我偷吃了盒飯，誣賴我想多混一盒？”
“不……”劇務心虛，剛想開口反駁。
於朗就打斷了他：“你敢說不是！”
“中午我拿著盒飯找你的時候，周圍那麼多人看著呢，還有監控，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劇務不說話了。
於朗又道：“剛剛程澄過去找導演有事情，我看著你攔住了她。你肯定怕她告訴導演，出口威脅她了對吧！”
“沒有，我沒有！”劇務突然來了底氣，揚聲反駁。
程澄從顧雨辰身後鑽出來，聲音軟糯糯地，帶著鼻音：“那你說你和我說了什麼？你敢說嗎？”
劇務剛想開口，對上劉航和顧雨辰探究的眼神，立刻閉上了嘴。
他不敢說，他對程澄說的話，性質更嚴重。
良久，他才承認了下來：“是，我威脅她，不想讓她告訴導演，我確實也說了，她沒資格吃飯……”
他說完，急切地從地上爬起來，對劉航和顧雨辰道：“我，我這麼做，隻是看不慣有人不乾活，多吃飯。我知道我錯了，但是我隻是，隻是想給劇組省點經費而已。我都是為了劇組好，劉導，我跟了您這麼多年了，您就原諒我這一次吧，看在我的出發點是好的份上，我以後不會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