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入座的時候,才看見趙瑾灰頭土臉地回來了。
他打理地精致的發型已經亂成雞窩了,頭上全是灰塵,身上也灰撲撲的,再加上他滿身低氣壓,渾身負能量的模樣,完全沒有之前奶甜的感覺,反而多了幾分陰鬱和暴躁。
“趙瑾回來了啊,快過來洗把手吃飯,剛剛還在念叨著你呢。”徐濤和他打了聲招呼。
但是趙瑾臉上半點笑容都揚不起來,眼神晦暗地看了一眼程澄,語氣沒有一絲起伏,乾巴巴道:“我身上臟,要回房收拾一下。”
說完便扭頭就走,一時間眾人都有些尷尬。
徐濤看向程澄:“他去哪家了?”
程澄將情況說了一遍,徐濤皺了皺眉。
據他所知,趙瑾的任務量應該是幾人中偏少的了。他一個年輕力壯,摘幾棵果樹的果子,比他們這些人可要輕鬆多了。
他們其他人哪個回來不是灰頭土臉,但是大家都沒有抱怨,趙瑾倒好,回來就開始甩臉子。
在場的多的是他的前輩,大家也懶得給他什麼麵子。
徐濤眉目發冷,直接揮手對眾人道:“我們先吃。”
程澄和林玲對視了一眼,為了避免觀眾誤會徐濤,兩人提前給趙瑾留了一部分飯菜出來,才開始和大家一起吃飯。
一直到飯都吃完了,趙瑾都沒從房間出來過。
程澄幫忙收拾了碗筷,就一個人坐著搖椅,在院子裡看星星。
這裡地處偏僻,遠離城市,空氣質量都非常好,天上的星星比城市裡看起來璀璨多了。
她抬手比了個相框,悠哉悠哉地對著天空的星星比劃,突然一道陰影擋住了她的視線。
程澄一抬頭,對上趙瑾那張陰沉的臉,差點沒把她嚇得從躺椅上滾下來。
“你有病啊,大晚上站在我身邊嚇人。”
程澄捂著胸口,臉色發白。
猛地看著這麼一張陰沉的臉,還是在大半夜,燈光昏暗處,能把人魂魄都給嚇飛了。
趙瑾咬著牙,聲音幽幽:“我把周圍的攝像頭都遮掩了。程澄,你不用演戲了。你老實告訴我,今天你是不是故意把我一個人帶過去摘果子,你是不是想甩開我,在戲弄我?!”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程澄站起來,毫不心虛地直視著他:“不過你隻說對了一半,我確實是嫌你煩,把你支開,但是說戲弄,還算不上。”
“算不上?”趙瑾冷笑了一聲,咬著牙道:“你知道我今天摘了多少筐果子嗎?我從來都沒這麼灰頭土臉過,你就是故意想看我狼狽的樣子,想讓我在觀眾麵前出醜,你是在報複我今天靠近你對不對!”
“沒想到你看著這麼單純,心還挺狠。”
他聲音十分悲憤,聽得程澄滿是無語。
原本程澄還留了幾個心眼,想著趙瑾是不是沒有遮掩攝像頭,故意忽悠她,逼她說出一些招黑的話。
但是一聽趙瑾這些話,程澄就確定了,他絕對已經將攝像頭,麥克風全部關閉了。
不然光是他剛剛那番話,趙瑾絕對得被人噴死。
程澄目光冷淡地看向趙瑾:“我討厭你沒錯,確實也想支開你。但是趙瑾,今天下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在乾活,所有人都在幫忙。”
“你知道我今天和玲姐做了什麼嗎?我們清掃了好幾家孤寡老人的屋子,清洗了好多衣服床褥,幫助村裡的婦女編織……徐老師他們不僅要摘果子,除草翻地,哪個不比你做的少?”
“趙瑾,所有人中,就你的任務最輕鬆,也是你自己在鏡頭麵前保證,會幫老人家將果子全部摘完,你憑什麼給大家甩臉子。徐老師和玲姐哪個不是你的前輩,哪個都比你有名氣,你又有什麼資格耍大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