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清去安鋒辦公室後，軟磨硬泡，終於讓他消了氣。
見安鋒心情尚可，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安總，韓夢彤，她，她是不是已經開始陪客戶了？”
她用了十分委婉的說辭，安鋒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突然抬手在她臉頰上摸了摸，笑得意味深長。
“是啊，她的價值很高，咱們公司能起死回生，也是多虧了她。”
柳清清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但是麵上卻擠出笑容：“您花了那麼多違約金把韓夢彤挖過來，讓她出賣身體，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沒想到說完這話，安鋒突然嗤笑了一聲：“大材小用嗎？她就是太大材了……”
這句話柳清清沒明白，滿臉疑惑。
安鋒在她臉上拍了拍，輕聲開口道：“大家把韓夢彤捧得太高了，她目下無塵，高傲自負。我花了那麼多錢，幫了她多大的忙，她看我的眼神都像是在看狗屎一樣。我得讓她高看我，既然我不能拔高，那隻能把她壓低了。”
“韓夢彤她不是高傲嗎？我讓她被那麼多男人睡，讓她陪七老八十的老男人，我把她的自尊心踩在腳底下，她當然隻能抬頭看著我了。”
安鋒說著，手指在她身上遊移：“清清啊，你應該慶幸你在我跟前一直都乖乖的，仰視我崇拜我，不然你跟現在韓夢彤的下場應該一樣了。不過你放心，我是你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一個，我不會讓你陪彆人的。”
這話讓柳清清僵在了原地，立馬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和安鋒在一起的這幾年，她一直以為他就是個普通中年男人，沒有了銳氣，油膩，平庸，自覺得有幾分小聰明可以把這個男人抓在手掌心。
但是聽了今天這番話，她才知道這個男人心思有多深，全部被他那層普通油膩的身體給遮掩住了，讓人以為他就是一個蠢貨。
但是仔細想想安鋒能把夏溪玩弄鼓掌之中這麼多年，能是什麼小角色。
要不是夏溪意外發現安鋒出軌，恐怕現在她還跟在安鋒身邊，替他賣命呢。
柳清清嘴唇發顫，不敢在他辦公室多停留，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
出了安鋒辦公室後，柳清清額頭上瞬間出了一層冷汗，腿也開始發軟。
恍恍惚惚來到電梯口，柳清清發現，韓夢彤竟然還沒走，依舊在電梯口站著，好像在等她。
她這次看韓夢彤沒有了那種幸災樂禍，和慶幸，反而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說到底，兩人都是安鋒手裡的棋子而已。
“韓夢彤，你怎麼還沒走？”柳清清一開口，就覺得自己的聲音有點虛弱飄忽。
韓夢彤大步朝她靠近，在柳清清以為她要還自己一巴掌的時候，聽見韓夢彤咬著牙，滿臉不服輸地對她道。
“柳清清，我告訴你，就算顧雨辰現在不是我男朋友，不代表以後也不是。”
“我一定會和顧雨辰在一起的，安總，說他會幫我！”
柳清清聞言，一下子傻眼了，她還想勸說，讓她不要過分相信安鋒，彆到時候一屆影後潦草收場，沒想到就聽見她這番野心勃勃的話。
“我看你是魔怔了。”柳清清忍不住開口，想要點醒她：“那可是小顧總，以前你是影後，都沒得到他的青眼，現在你憑什麼？憑你這整容過度的臉，還是你……”
她說著頓了一下，看著她瘦削了太多的身體不忍心說下去。
但是她不說話，韓夢彤卻明白她的意思，臉頰白了一瞬，麵容有些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