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沙發桌子胡亂擺放著,滿地都是酒瓶子,空氣中煙味濃鬱,烏煙瘴氣。
穿著侍應生服裝的男孩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後腦勺上滿是鮮血。
幾個人正圍著他拳打腳踢,聽到包廂大門發出巨響聲,動作僵在半空中,表情驚愕又詫異。
“哪個不長眼的,竟然敢直接闖進陸二少的包廂,活得不耐煩了!”
其中一個黃毛罵罵咧咧,摩拳擦掌地朝門口走過去。
結果視線在觸碰到陸懷瑾冰冷的眼睛時,頓時偃旗息鼓了,身體跟打擺子一樣,瑟瑟發抖。
“陸,陸少,怎麼是您?”
這話一出,包廂裡其他幾個人也猛地往後一縮。
宋元晨看到這些人的臉,冷嗤了一聲。
這些都是A城有名的紈絝子弟,當年陸文柏沒有離開的時候,經常和這些人廝混在一起。
陸懷瑾挨個收拾過,打得他們哭爹喊娘,從此他們見到陸懷瑾都要繞路走。
“你剛剛說誰活得不耐煩?”
陸懷瑾聲音低沉冷冽。
黃毛皮肉一緊,訕笑道:“誤會,誤會,我們不知道是您……”
話還沒說完,突然聽到一道醉醺醺的聲音嚷嚷了起來。
“怎麼停下來了,繼續給我打,這小子不長眼,竟然敢把酒灑在我身上,給我弄死他!”
這聲音正是陸文柏。
陸懷瑾朝他看過去。
隻見陸文柏滿臉酡紅地靠在沙發上,眼睛緊閉,砸吧著嘴,已經醉的無知無覺。
站在他旁邊的人見陸懷瑾目光不善,連忙推了推陸文柏,聲音著急:“陸二少,你,你堂哥來了。”
“堂哥,什麼堂哥!”他不耐煩地甩開那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