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爺子如此激動,霍淼隻能把她安撫下來,等到霍老爺子的情緒逐漸穩定,在藥物的幫助下睡著了,霍淼才從病房裡麵走出來。
助理一直在外麵等著,現在是非常時刻他不敢回去休息。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助理也熬得雙眼通紅,而霍淼的眼睛早就布滿了紅血絲。
“霍先生。”助理迎上去小聲道:“葉澤閔已經去認領屍體。”
他這麼著急做什麼?
霍淼略略沉思:“現在人呢?”
“還在警局法務部的停屍房,要等到葉澤閔確認無誤之後才會送到殯儀館去。”
…………
已經夜深了,葉澤閔打著哈欠從警局裡麵走出來。
他是被警察從賭桌給一個電話叫到這兒來的,剛開始接到電話的時候,還以為自己賭博被警察給抓到了呢,聽到跟葉滿溪有關,才鬆一口氣。
警察讓他過去認屍,他心不甘情不願的過去,那燒的焦黑的屍體讓他怎麼認?
所以警察讓他認,他就看了一眼,警察問他是不是,他用手帕捂著眼睛裝作悲痛地點點頭,哭喊了幾聲我苦命的女兒啊,然後就急急忙忙地出來了。
葉澤澤閔一邊走一邊嘀咕:“我的手氣剛剛興一點,讓我到這麼晦氣的地方來,我得去三溫暖泡一泡,衝衝身上的晦氣。”
他低著頭往前走,忽然一個人擋在了他的麵前,他嚇了一跳。
“誰呀,深更半夜的要嚇死誰?”
他一抬頭看見了站在他麵前的霍淼,立刻陪著笑臉:“是女婿啊,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
霍淼在葉澤閔的臉上壓根看不出來半點悲痛之色。
他對葉滿溪怎樣霍淼心裡很清楚,要不是他對葉綠荷的行徑視若無睹,這一切事情都不會發生。
霍淼的聲音很冷:“你去認屍了?”
“是啊。”
“確認是滿溪?”
葉澤閔愣了一下,意識到此刻他應該哭兩嗓子,於是他就張了張嘴嚎啕起來:“我苦命的滿溪啊,她才25歲,正是如花的年紀。老天怎麼對她不公平啊?讓我以後怎麼去見她媽?”
“夠了。”霍淼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哭嚎:“屍體已經燒成焦黑,你居然能夠認出來,你是怎麼認出來的?”霍淼緊盯著葉澤閔的眼睛。
葉澤閔一時卡殼,就胡亂編了一個理由:“我的女兒我當然能認得出來了,她小時候腦袋摔過,這兒。”葉澤閔指著自己的後腦勺:“有一條長長的疤,骨頭上有一道裂縫,法醫跟我說的。我就認出了是我家滿溪。”
霍淼陰鬱的眼神籠罩在葉澤閔身上,他來找葉澤閔也是想再確認一下,他到現在都不能相信葉滿溪真的離他而去了。
他對身邊的助理低聲道:“去查。”
然後他就轉過了身,從口袋裡掏出煙盒,慢慢吸起了煙。
葉澤閔站在他的身後小心翼翼地問:“女婿,我可以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