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霍老爺子疲憊地搖搖頭：“我不想說你已經走火入魔了，但是你現在在我麵前呈現的狀態就是這樣，你清醒一點，還有這件事情不要再提起了，你出去吧。”
霍老爺子說完就倦怠地閉上了眼睛，霍淼瞧了瞧霍老爺子虛弱的麵容，沒再說什麼，轉身走出了病房。
霍淼走出去了，霍老爺子的貼身護士幫他重新紮好針，試探性地問道：“老爺子，您真的這麼相信葉綠荷嗎？那個女人好像的確挺有心機的。”
霍老先生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我老頭子活了一輩子，什麼樣的人沒見過？有的人我隻需要見她第一眼，我就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我不是瞎子也不是聾子，這個葉綠荷和葉滿溪姐妹兩個事情，我沒來鄴城之前我都知道。但是現在的事實是葉滿溪那個丫頭已經死了，葉綠荷肚子裡懷的的確是我們霍家的骨肉，所以事實是什麼根本就不重要。”
護士明白了，原來老爺子什麼都清楚。
他也不是包庇葉綠荷，他隻是覺得現在事已至此，而葉綠荷肚子裡的孩子越來越大，現在追究事實沒有任何意義。
霍淼走到了醫院花樓樓下的花園，在一棵大樹下站住。
現在是盛夏，知了在樹冠上賣力地叫著，聽著就讓人心浮氣躁。
霍淼一直背著手仰頭看著大樹，陽光從斑駁的樹葉縫隙射下來，照在了霍淼的臉上。
孫助理一直站在他的身後，霍淼一個人獨立的時間太久了，孫助理忍不住走了過去小聲道。
“霍先生，你沒事吧？”霍淼沒吭聲，半晌才搖了搖頭。
“真是沒想到老爺子這麼相信葉綠荷。”
“不。”霍淼悠悠地道：“爺爺不是相信葉綠荷，他心裡比誰都清楚，隻是葉綠荷肚子裡的孩子保護了她，如此這般就讓她把孩子生下來吧，生下之後她的護身符就沒有了。”
霍淼居然輕輕地歎息了一聲，孫秘書還從來都沒有聽過霍淼歎氣。
“對了，我讓你查的有眉目了嗎？”
“有了。”孫助理說：“葉小姐的媽媽果然還在世，一直被養在清河灣的彆墅裡。”
“是什麼人養著她？”
“霍老先生。”霍淼轉過身，看了一眼孫助理，既意外也不意外，他點點頭：“那現在人呢？”
“我們已經把人找到了，接到了趣園。”
“好，你馬上去聯係那個齊大媽，今天晚上準備招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