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勸不動他,看來在阿細脫離危險之前展逸是吃不下也喝不進去。
心疼歸心疼,可是拿他都沒有辦法。
霍淼要去霍氏,他不可能一直都待在醫院。
展逸肯定是不會離開的,葉滿溪和梅姐也要留在這裡。
昨天晚上葉滿溪睡得不太好,霍淼一眼就看出來了。
他心疼的把他的小啞巴摟在懷裡,輕輕的摸了摸她的眼底,似乎他這麼摸一下就能把她略微發青的黑眼圈給抹掉。
“知道你擔心阿細,但是同時你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彆讓我擔心好不好?要不然我等會去上班都心神不寧的。”霍淼輕輕點了點葉滿溪的鼻尖,他的語氣是故作輕鬆,不想給葉滿溪這麼大的壓力。
“我知道了,你快去上班吧。你是不是要先回家換一下衣服,總不能穿著這套皺巴巴的西裝去上班吧?”
霍淼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西裝,的確有些皺皺的,昨天他一整個晚上都坐在展逸的身邊的長椅上。膝蓋和手肘處全都是褶痕。
“嗯,我等會抽空回趟家換件衣服,你不用擔心,阿細一定會沒事的。”
說是這麼說,可是誰都不能保證。
霍淼的話雖然讓葉滿溪安心了一些,但是他畢竟不是醫生更不是上帝。
霍淼走了,葉滿溪看了看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展逸,在他的身邊坐下來了,輕輕捏了捏他的肩膀。
“你知道阿細最喜歡把自己比喻成什麼嗎?”
展逸轉過臉,一臉的疑問。
“她說自己是一種身在水邊的蒲草,特彆的柔韌。除非用鐮刀割,不然它都不會斷。而且草的兩邊的葉子上會長滿了絨毛小刺,一不小心還會被它割傷手,阿細說自己的生命力特彆頑強,小時候差點有好幾次都要死了,結果她大難不死,現在就是必有後福,放心吧,我相信阿細一定會沒事的。”
展逸聽了沒說話,又垂下眼睛,把臉埋進了他的手心裡。
葉滿溪打給醫館的護士,說她這幾天去不了醫館了,好在前幾天招聘的中醫師都已經來上班了,還能幫她頂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