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惜雯隻一味地哭,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看著安安這麼痛,她也覺得自己難受死了。
溫羽淮不再追問,立即開了藥,親自給安安塗抹,他拍了拍孩子的肩膀:“可能會有一點涼涼的感覺,安安忍一下哦。”
安安點了點頭,溫羽淮才敢將藥水塗在孩子的臉上。
棉簽剛一觸碰安安的臉蛋,安安下意識的就縮了一下,卻強忍著淚水,不讓眼淚掉下來,這副模樣,真是讓人看著心疼死了。
塗完了藥以後,安安倒在陳惜雯的懷裡,閉著眼睛睡著了,睡夢中,卻依舊忍不住抽噎著。
陳惜雯見安安睡著了,這才止住了眼淚。
溫羽淮將自己的休息室讓出來,給安安休息,想了想,他問道:“是餘家的人?”
陳惜雯含著熱淚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向來溫文儒雅的溫羽淮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震的桌上的茶杯一陣轟轟作響,見自己有些失態,他才穩了穩心神,走到飲水機旁邊,給陳惜雯倒了一杯水,放到她的麵前。
隻見他忽然一把握住了陳惜雯的手:“我說過,我可以保護你們母女,隻要你願意,安安以後就是我自己的孩子。”
麵對溫羽淮的熱情,陳惜雯有些不自在,她下意識的將手抽了回來,或許是因為心本來就很亂,這句話並沒有讓她產生很感動的感覺。
“那現在呢,你準備接下來怎麼辦?從餘家搬出來麼?”
“我不知道……”陳惜雯皺了皺眉,心真的很亂。
“你什麼時候想好了,可以打電話給我。我24小時,為你待命。”溫羽淮真誠的說道。
……
站在醫院的大門外,陳惜雯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真的不知道該不該回餘家。
其實是不想回的,甚至有些抵觸,可一想到瀾瀾……
正在糾結的時候,一輛車停在了她的麵前。
車門一開,瀾瀾便從車上跑下來:“乾媽,安安妹妹怎麼樣?”
餘遠恒讓人把瀾瀾送回家,可這小子一上了車後,不依不撓的非要許浩清把他送來醫院,許浩清被折騰的沒辦法了,隻能將車開來了醫院。
安安靠在陳惜雯的懷裡,睡得十分香甜,臉上被塗了藥以後,被打傷的地方被深褐色的藥水覆蓋著,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瀾瀾一看到安安臉上的傷,心裡十分內疚:“都怪我,如果我能再厲害一點兒,保護你們就好了!”
陳惜雯摸了摸瀾瀾的腦袋,連餘遠恒這個親生父親都不管安安的死活,瀾瀾才五歲的小孩子又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