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陳可兒毫不留情的轉過了身,一把甩上了身後的大門。
“砰”的一聲響,整個房頂好像都震了震,而祝淑琴還保持著坐在輪椅上的動作,驚訝的張大了嘴。
艾滋……
她的臉色忽然變得慘白一片,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會突然之間就得了這個病呢?
“夫人,”一旁的阿戰眼眸動了動,眼底飛快的劃過一抹什麼,緊接著,他走到祝淑琴的身後,雙手握住了輪椅的扶手:“你不要太傷心,說不定她是騙人的,我推您進去,您現在該做理療了。”
祝淑琴渾身上下不能動彈,可是,臉上卻寫滿了傷悲。
她死死地咬著牙齒,忽然想到了那個女兒。
是了,當初嶽思彤當初說過,會報複他們全家。
現在,報應全來了……
祝淑琴渾身上下唯一能活動自如的就是一整張臉,此刻,她的臉上掛著一抹絕望而又猙獰的笑:“哈哈哈……她可真厲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可真是我的好女兒啊!”
阿戰將輪椅朝著房間裡麵推,眼底飛快的劃過一抹什麼,他當然知道,祝淑琴口中的那個“她”指的是誰。
隻是阿戰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將祝淑琴推到了房間裡麵以後,對著理療師使了使眼色,理療師連忙跟了進去,而阿戰帶上房門,走了出來。
他來到外麵的陽台上,關上玻璃門,打了一通電話:“喂,許馳俊的事情,祝淑琴都知道了,她現在很痛苦,情緒看上去也不太好,陳可兒也要和許馳俊離婚了。”
電話那頭的嶽思彤正在喝酒,自從那天以後,她每晚都習慣喝兩杯紅酒再入睡,慢慢地下來,倒是愛上了這種微醺的感覺。
“嗯。”嶽思彤將口中的紅酒吞了下去,又點燃了一支煙,捏在指尖,漫不經心的說道:“倒是比我想象中要快那麼幾個月。”
“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阿戰問道。
明明看到祝淑琴那麼的痛苦,嶽思彤卻並沒有表現出來多高興,她一邊吸了一口煙,一邊將酒杯舉到唇邊,又用力的灌了一大口。
這是她的習慣,嶽思彤習慣在一邊喝酒的這個時候,一邊思考問題。
這種明明報複成功,心裡卻並沒有多少興奮讓嶽思彤情不自禁的皺了皺眉,她將手機放在桌子上,按了擴音:“既然這樣,你做好善後工作後,就回到我的身邊,幫我吧。”
畢竟,現在她又多了一個更難對付的敵人——蕭四爺。
她現在無時無刻的不想把蕭四爺給生吞活剝。
或許是酒灌的太猛,她乾嘔了兩下,吐出來一些,饒是這樣,她還是不死心,再次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
阿戰的一句“好”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忽然,在房間裡麵的護理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不,不好了,夫人暈過去了。”
“暈過去了就找家庭醫生,你來找我做什麼?”阿戰情不自禁的擰了擰眉,被護理突然打斷了通話,讓他的心情有些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