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思彤將自己整個人縮成一團,這種疼痛,真的不是用言語能形容的來的,要不是親身經曆過,她還不知道,這世間竟然還有這樣的疼痛感。
不僅僅是身體的疼痛,還有心理的疼痛……
為什麼最近這幾天,不管是她走到哪裡,都有聲音在提醒著她,那個男人,就要結婚了?
一切就像是一個詛咒一般……
嶽思彤閉上雙眼,眼角滑下一滴熱淚,眼前卻控製不住的浮現出許浩清的臉。
甚至有的時候,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嶽思彤忍不住的會在心裡問自己,做這一切,真的值得麼?
她的手指緊緊地抓著被角,在心裡暗暗地發誓。
哪怕是死,她也一定要拉著那蕭四爺,一起下地獄!
蕭四爺收到醫院寄來的快遞時,是兩天以後,看到那一灘紗布上,沾著的血跡,蕭四爺的眼皮子猛地跳了一下,第一反應,就是有人在惡作劇。
他一把將抱著血液的快遞扔進了垃圾桶裡,罵道:“是哪個不長眼的,竟然敢戲耍我?把人給我找出來!”
“老大,這快遞是從醫院寄來的!”一旁的小跟班說道:“寄過來的醫生說,前幾天,有一個女人,做了流產手術,讓他把這東西,寄到這裡來,他就照辦了。”
蕭四爺聽到這話,忽然一下子站了起來:“那女人長得什麼模樣?”
“醫生說,長頭發,很漂亮,身邊還跟著一個男人。”
蕭四爺臉色一變,幾乎是眨眼的功夫,就上了車,朝著嶽思彤的家裡趕。
“嶽思彤,你出來!”
蕭四爺帶著一大群的弟兄們,將嶽思彤住著的彆墅,給圍了個嚴嚴實實,就連一隻蚊子都飛不出去:“你讓醫生給我送的東西,是怎麼回事兒?你懷我孩子了?”
彆墅裡麵雖然也有保鏢,但是和蕭四爺帶來的一大群兄弟相比較起來,就有些小巫見大巫了。
阿戰從裡麵,走了出來,一看到蕭四爺,他的拳頭,下意識的捏的緊緊地。
“怎麼是你?嶽思彤呢?”蕭四爺明顯有些不太待見阿戰,眉頭一挑,眼底劃過一抹不善。
這阿戰長得也太帥氣了一點兒。
從前阿戰不住在這裡的時候,倒是還好,現在阿戰離開了許家,來到嶽思彤的身邊,讓蕭四爺的心裡,莫名其妙的產生了一種威脅感。
“她剛做完手術,還在樓上休息。”阿戰極其平靜的說道。
聽到這話,蕭四爺的腳步,下意識的就朝著彆墅裡麵走:“手術?什麼手術?她真的把我的孩子給拿掉了?”
“嗯。”
“媽的!”蕭四爺氣的一拳頭捶打在了樓梯的扶手上。
一整個樓梯都傳來了一陣異響。
“媽的!她就這麼不待見我!連我的孩子都要拿掉!”蕭四爺有些氣憤的說道。
說話間,人已經走到了嶽思彤的房間外麵。
腳步太快,阿戰就連要攔住他都來不及,蕭四爺直接就推開房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