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成了兩個人之間巨大的隔閡,也讓嶽思彤這些年來對阿戰的信任全部煙消雲散。
阿戰垂下的眼眸裡閃過一抹內疚,他並不知道這樣做竟然能讓嶽思彤對自己產生這麼大的反感,更加低估了在嶽思彤的心裡,對許浩清曾經那段感情的分量。
嶽思彤說完這話,轉身看向窗外的夜色,因為窗戶擦得鋥亮,所以阿站可以清楚的透過落地窗的玻璃,看到嶽思彤那張白淨的臉。
明明這個女人化著濃妝,妝容濃烈到看不清楚她的五官,可是,阿戰總是覺得能透過嶽思彤臉上厚重的煙熏妝,看到她濃妝之下的麵容。
那個用再厚重的妝容,也無法掩蓋住的內心。
阿戰的視線緩緩的移到桌前,他掃了一眼煙灰缸裡,還在冒煙的煙蒂,終究是忍不住的歎了一口氣。
“對於那件事情,我很抱歉,”阿戰緩緩的說道:“我沒想到......咳咳……”
一句完整的話還沒有說完啊,阿戰猛的咳嗽了兩聲,因為傷得太重,這些日子他一直在這裡養傷,可是傷勢並未好全。
嶽思彤聽到咳嗽的聲音,眉毛忍不住的皺了皺,眼底劃過一抹不耐,她一口打斷了阿戰的話:“行了,彆說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我不想再提。”
明明充滿了不耐煩的話語,卻讓阿戰的心裡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因為太了解這個女人,所以阿戰清楚的明白,嶽思彤這是不打算再繼續追究了。
“來的人是阮依彤。”阿戰突然說道:“所以我覺得你有必要見一見。”
聽到這話,嶽思彤皺著眉頭轉過了身。
很顯然她並沒有明白,阿戰口中所說的這個人是誰。
見此,阿戰輕聲的解釋道:“她姓阮,是阮家的人,難道你忘記了......”
一句話說了一半,這時樓下突然一響。
“咚”的一聲,好像是一個人栽倒在地上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阿戰還沒有來得及說完的話,被這樣的意外給生生的打斷。
聽到聲音,嶽思彤抬起腳步朝著外麵的走廊裡走,她站在二樓,掃了一眼聲傳來方向的情況。
這時,大門口站著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女人,她臉色蒼白的撲倒在地上,很顯然,剛剛那巨大的聲響是因為女人摔了一跤。
女人長得並不算好看,看上去有些整容過度的臉,甚至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有幾分可怕。
嶽思彤忍不住的皺了皺眉,很顯然並不認識這號人物。
更不知道對方來找自己究竟是做什麼。
她在腦海裡仔細的搜尋了一番,似乎並不認識這號人物,也沒有在哪裡見過她。
因為習慣了長久的黑暗和寒冷,突然來到充滿了暖氣的屋子裡,阮依彤頭重腳輕,腳下一虛,竟然控製不住的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因為身體已經被凍到麻木,所以摔得這一跤讓阮依彤感覺不到疼痛,隻是感覺到手心裡,仿佛有溫熱的液體流出,再低頭在一看,阮依彤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摔了一手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