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我特彆害怕孤獨。
容衍雖然無趣,但是好歹他是個活人,他會出氣。
房門緊閉,我隻能滾回自己的房間。
今晚我居然失眠了。
我一直在想,如何找回我缺失的高一那年的記憶。
我折騰到半夜都沒睡著,已經開始有了睡意的時候,西門珈纖那個挨千刀的給我打電話。
我真應該把她的電話給拉黑。
我本來是打算掛掉的,但是鬼使神差地接通了放在耳邊。
“喂,西門珈纖,我記得我們好像已經絕交了...”
“簡寺鹿,你有沒有白小姐的電話...”我還沒完說完,就被她給打斷了。
我真是擦擦擦...
大半夜的打電話給我來問白芷安的電話...
“怎麼?你還沒她電話?還以為你們姐妹情深,你成功攀上高枝做朋友...”
“你把白小姐電話給我好不好?”西門珈纖好像在哭。
不是見鬼了吧,我從沒見過她哭。
小時候我捉弄她,把她最喜歡的書包給塗花了她也不哭,就揍我。
現在她鬨鬼啊,哭什麼?
“你思念白芷安成疾?你腦殘?”
“簡寺鹿,小熊夜裡上廁所摔了一跤磕到腦袋,現在失血過多...”
我的瞌睡蟲徹底被她給趕跑了,我從床上坐起來。
“那你找白芷安做什麼?”
“她那麼好心一定會幫我的...”
我真想把手伸進電話裡把西門珈纖從電話那一端給拽過來抽死她。
“白芷安是醫生?是血庫?”我從床上爬起來,不由自主地去換衣服。
當我滿房間找車鑰匙的時候才意識到,我為什麼要穿衣服出門?
難不成我要當好心的仙女去打救西門珈纖?
我哪有那麼好心。
西門這麼可惡,而且我這個人這麼冷血。
我找不到鑰匙就去拍容衍的房門:“我的車鑰匙在不在你那裡?”
他開門了,睡眼惺忪:“什麼?”
“車鑰匙!”我沒什麼耐心,跟他吼:“麻溜的。”
他轉身回去找車鑰匙,但是沒給我,疑惑地看著我:“乾嘛?”
“西門珈纖擾我清夢,我要過去乾掉她。”
他看了我一眼,把我推到門口:“你等我一分鐘。”
難道他要跟我一起去乾掉西門?
沒想到他還有這個愛好。
容衍速度超快,他穿了件黑色羽絨大衣就從房間裡走出來,順勢把一條圍巾扔在我的脖子上。
“乾嘛?”
“晚上很冷。”
“我不喜歡這個顏色。”
他直接噔噔噔下樓,我圍好圍巾跟在他身後。
路上我給西門打電話,剛才忘了問他們在哪個醫院了。
西門很驚詫:“簡寺鹿,你要過來?”
“過來乾掉你。”我咬著牙掛掉電話。
嗬,她心中的白芷安是仙女?
我最了解白芷安了,這大半夜的她絕對不會來。
“小熊出事了?”容衍問我。
“嗯。”我懶得細說,反正去了他就知道了。
我們趕到醫院,西門珈纖正蹲在急救室的門口哭的稀裡嘩啦。
她哭起來真難看。
我沉著臉走過去,她立刻抱住我的腿:“小熊摔裂了頭骨,流了好多血,他是熊貓血,整個醫院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