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多年不見,沒想到西門伽纖變得比以前奸詐了那麼多。
她曉得我這個人和白芷安不對付,隻要提起白芷安便會激起我的勝負欲。
我居然悄沒聲息的被她騙了兩次,我摩拳擦掌,磨刀霍霍向豬羊。
西門躲開我跳起來的第二季重拳,聲音諾諾:“誰讓你那麼喜歡攀比?”
“呸,這是攀比的事嗎?”
“彆吵了。”護士從急診室的門口探出頭:“血型是吻合的,現在正在給他輸血,你們在門口聲音小一點。這麼大人了,三歲嗎?兩歲嗎?”
那個小護士看起來也不過比我們大上個一兩歲而已,動不動就把我罵的像個孫子。
我正要衝進去跟她繼續理論,西門伽纖把我給拖走了。
我們兩個站在走廊的儘頭四目相對,我瞪著她她瞪著我。
“你是怎麼做姐姐的?連血型都不吻合。我是懷疑他是不是你在馬路邊撿來的?”我也就是隨口胡說的,但誰知西門伽纖垂下了眼睛扭扭捏捏:“簡寺鹿,你不要跟小熊說,其實他真的不是我的弟弟。”
我一向不太愛看這種倫理劇,不過這可真是一個大消息。
也許我現在的眼睛瞪得像銅鈴:“小熊不是你弟弟?真的是你撿來的,你說你們家都那麼窮了還撿孩子玩兒?”
“是這樣的,大約是在三年多前的一個早上,我早上出門看見一個紙箱子放在我家門口,裡麵就是小熊。他小小的一團縮在藍色的包被裡看上去好可憐啊,我就把他給撿回家了。”
“放在你家門口?”扔孩子的人真是瞎了眼了:“你們家窮成這樣了。”我忍不住仰天長歎:“然後你就把他給撿回家了,你當時小貓小狗啊,貓狗我都不會撿一隻的。”
“那是個小孩子嘛,怎麼辦?我能把他給扔掉嗎?後來我去派出所被福利院給抱走了,但是沒過兩天他又回到了我們家門口。我想著我跟小熊也挺有緣的,就把他給留下來了。”
這事情有些蹊蹺,明明都已經被福利院給帶走了,怎麼還會出現在西門家門口?
這孩子才多點大,難道還會自己跑過來不成?
要不然就是扔孩子的人有意要把這個孩子給西門伽纖的,但是又為什麼呢?西門家現在那麼窮,被福利院帶走了也總比給她要強的。
我百思不得其解,西門的臉忽然離的我好近,我以為她想啃我。
“你乾嘛?“我戒備地向後退了一步。
“小鹿。”她忽然握住了我的手:“好惡心。”我一巴掌把她給甩開:“有話說話彆肉麻。”
“你千萬彆跟小熊說。”
“安啦!你們家這麼窮,他也未必想認你當姐姐,就算告訴他又怎樣。”
“這麼沒人性的話你都說的出口。”
“更沒人性的話我都說的出口,要是我壓根就不會收養這個拖油瓶。”
“我沒辦領養手續。”西門伽纖忽然大小眼,她小的時候就是這樣,隻要理虧了眼睛就會一隻大一隻小,好像貓頭鷹。
“什麼?沒辦領養手續?那也就是說小熊到現在還是個黑戶?”怪不得他沒有上幼兒園:“所以說窮人隻有做窮人可以做的事,學彆人收養什麼孩子呀?你以為你是開慈善機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