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一個腦殘網劇裡的女主內心獨白。
媽媽,我不純潔了...
謠言是真的。
外婆瞞的真嚴實,我一點兒都不知道。
什麼創傷後應激障礙性失憶,還居然真的有這種病。
法醫在門口等我,他沒問我結果,我也沒說。
上車後他問我去哪,我說:“去死。”
“換一個。”他說。
“遊樂場。”既然不能死,那就樂一樂吧!
我要去蹦極,遊樂場裡有蹦極的項目,平時不敢做,今天我一定要試一試。
法醫猶豫了一下帶我去了遊樂場。
但是站在蹦極台的下麵,他拉住了我衛衣的帽子:“那個太危險。”
“不會死。”
“我不是說安全隱患,我是說你現在心情穀底,如果再玩蹦極從高處墜落心臟短時間內很可能不能負荷失重感,供血供氧不足你就會出現休克狀態...”
“到時候我就成了死屍,你可以隨意解剖。”
“驗屍隻是我的職業,不是我的愛好。”
我以為容衍就夠無趣了,法醫比他還要刻板,還要無趣。
正在糾纏中,法醫接了個電話,然後告訴我:“我有工作了,我換容衍過來陪你。”
誰來陪我都可以,或者,我也不需要彆人陪。
半個小時後容衍趕到,法醫跟他短暫交接:“盯著她,她一心赴死。”
赴他的大頭鬼,我求生欲望前所未有的強烈。
容衍長久地凝視我:“簡寺鹿...”
“你若是敢說出一句安慰的話,我就手起刀落。”
“你要蹦極是麼?那邊有個空中飛人,可以兩個人綁在一起,我陪你。”
我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過去,另一側的高台上有個空中飛人的項目,就是把人像臘腸一樣吊的高高的,然後一拉繩子,人就掉下來從湖麵上蕩來蕩去,看上去跟蹦極差不多。
我欣然同意。
我們被綁在一起,我想起了一根繩子上的螞蚱這種說法,忽然樂的哈哈大笑。
容衍以為我瘋了,看著我的眼神很是怪異。
“是不是後悔陪我玩這個了?”
“還好。”
“彆裝,害怕就是害怕。”
“不害怕。”他忽然摟緊我。
“不害怕摟我這麼緊乾什麼?揩油?”
“簡寺鹿...”
“喊我名字乾嘛?”
“有什麼大聲地喊出來,就沒事了...”
他話音剛落,忽然吊著我們的一根繩索鬆了,我們從最高處蕩下去,刺骨的冷風吹在我的臉上,好像有人在甩我打耳光,啪啪啪的,疼死我了。
“簡寺鹿。”他的聲音被風吹得支離破碎:“喊出來...”
喊出來就喊出來。
有什麼了不起。
“啊......
啊......“
今天是工作日,遊樂場裡沒人。
我的聲音響徹山穀。
我們在湖麵上蕩過來蕩過去,我有個問題要問他:“如果我們的繩子斷了怎麼辦?”
“我會遊泳。”
“我不會。”
“我會救你。”
“我不會讓你救。”
他的頭發被吹得亂亂的,又黑又茂密。
我忽然想起了我的夢,如果那天晚上睡在我身邊的人是容衍這樣的帥哥,可能我不會受到那麼多人的嘲笑。
嗬,怎麼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