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容衍帶進房間處理傷口,雖然我拒絕,但是拒絕無效。
我坐在我的單人沙發上,容衍蹲在我的麵前,我像女王一樣伸出手我的手,他一隻手捧著另一隻手用酒精棉很輕柔地幫我消毒,然後塗上燙傷膏。
容衍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非常專注,專注到他能夠忽略掉樓下門外白芷安若有若無的哭泣聲。
白芷安哭得我都出現幻聽了,我覺得她就站在我的麵前哭。
啊,驕傲的白芷安被男人拒之門外。
就好像看到一隻母豬穿著草裙在跳舞,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容衍的氣質,其實是很矛盾的。
一方麵他乾淨的仿佛人畜無害,另一方麵他的臉好看的如果放在古代就算他是男人也會引起戰爭的那種。
可能我有點誇張,但我沒見過比容衍更好看,好看到舒服的男孩子。
所以,容衍是有殺傷力的。
就算他低眸認真給我擦藥的時候,他都是有殺傷力的。
所以,容衍是危險的。
“容衍。”我跟他講話。
“嗯,怎麼?”他頭也不抬,繼續幫我擦藥。
“我可愛嗎?”
“你自己覺得呢?”
“可愛的。”
“好吧。”他不跟我爭辯,這是容衍最大的特點。
當你從一個人的嘴裡得不到他自己的意見的時候,就說明他完全不想讓你了解他。
我發現我和容衍的特性。
我們都是特彆會保護自己的,我是個刺蝟,渾身都是刺,隻要彆人靠近我我就豎起身上的刺。
而容衍是一顆雞蛋,他渾身光滑滑的看上去好像沒有棱角很好相處,其實恰恰相反,他冷冰冰滑溜溜不會跟任何人融合,除非用石頭把他敲破。
“那,我貌美如花天下無雙?”我又問。
“見仁見智。”他終於幫我擦好了藥,把藥放在藥箱裡提醒我:“燙傷膏一天三次,不然會留疤。”
“我富可敵國是座大金山?”這個倒是真的,假以時日我外婆的遺產就會回到我手裡。
“我不花女人錢。”他站起來,低頭看著我:“最近芷安的情緒不太穩定,你不要招惹她。”
“那,我到底有什麼地方迷住了你?”真令人困惑不解,我這無處安放的魅力啊。
“誰說你迷住了我?”
“聽說你為了我拋棄了白芷安,還不是被我迷住?”
“你聽誰說的?”
“你。”
他的黑瞳分明在躲著我的注視,他躲閃的眼眸像是被捉到偷吃食物的小狗,讓人不忍斥責他。
嗬,在這個全民都在賣霸道總裁人設的年代,容衍這種分裂型人格,實在是令人迷惑甚至感到新奇。
他不承認也不否認,他的眼神穿過他柔韌的發絲,細碎地落在我的眼睛裡。
本來我是嘲諷他的,因為我不信他說的每一個字。
可是,在這一瞬間的某一秒,或者是零點零一秒,我的心臟仿佛被誰開了一槍,打在了不知道是左心房還是右心室,疼痛貫穿了我。
雖然隻有一瞬,但是這種感覺很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