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人一寒冷一饑餓就容易脆弱。
那一脆弱的時候就容易胡思亂想。
我甚至想到如果此時有一個人過來陪我待一會兒,哪怕他長得跟蛤蟆一樣,我都會以身相許。
我正想著呢,忽然花園外麵傳來了車子的聲音,然後一束光照了過來,一輛車在花園外麵停下來,車上走下來一個人推開了我家花園的大門。
我緊張的心臟怦怦怦跳。
我後悔了,我不該亂講話。
此刻並不是什麼人都能陪我待著的,如果他長得像蛤蟆一樣那是萬萬不行的。
因為人妖殊途啊!
那人一直走到了我的麵前,抬起腳準備一腳把我踩死的時候,我及時地喚住了他:“英雄饒命。”
“簡寺鹿你怎麼在這裡?”是容衍詫異的聲音。
原來是容衍,他長得不像蛤蟆,但是我也沒打算以身相許。
“為什麼黑漆漆的?”他問我我問誰?
他打開手機裡的手電筒照明,估計是看到了院子裡的一片狼藉。
他伸手把我從台階上拖起來:“彆坐在地上,地上很涼。乾嘛在門口待著?”
“因為裡麵地暖的太熱,我需要給我的屁股降降溫。”我說。
他拉著我進門:“那不開燈也是因為燈太晃你的眼睛,你需要在黑暗中沉浸一會嗎?”
“深得我心,現在我不想沉浸了,幫我把燈給弄亮。”
容衍放下手裡的東西,然後脫了大衣外套就去幫我看線路。
我就裹著他的大衣去翻他帶來什麼好東西。
他帶來了一鍋的雞湯,還帶來了一大盒熱氣騰騰的餃子。
哇,那個味道真的是勾魂攝魄,聞一下就要死了的那種。
大過年的,呸呸呸,不說死呀死的。
雖然我能確定這餃子肯定是帶給我的,但是我絕對不能在他麵前表露出我混的那麼慘,大過年的連口飯都沒吃上。
我正尋思著要不要偷偷地吃幾個,反正那一大盒他也不會一個一個的去數。
我正準備實施我的作案計劃,容衍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來。
“簡寺鹿,電線老化而且又進了水,現在燒壞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修不好唄?”
“需要重新更換電線。”大半夜的他也沒辦法去買電線,所以我們隻能這麼黑著燈。
看來我今年的燈得等到明年才能亮了。
家裡沒有應急燈,隻能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照的人的臉白森森的跟拍鬼片一樣。
容衍說:“你等一下。”
然後他就走出花園打開了他車子後備箱,過了一會兒他又提著一個紙袋走進來,在裡麵拿出了一大堆花花綠綠的蠟燭放在桌子上一一點燃。
“從哪裡來的?”我很好奇:“你該不會是偷偷準備了哪天跟白芷安求婚吧?”
“拍電影的道具。”他告訴我:“放在後備箱裡很久了。”
我管他是什麼?反正點蠟燭比開手機的手電筒要好多了。
當燭光點亮了偌大的彆墅的時候,我聽到了12點鐘聲。
啊,好歹我的跨年不是在一片漆黑當中,我很欣慰,簡直是老懷安慰。
容衍的臉在火光的燭光的映射下,簡直像從天而降的蓋世英雄。
我垂涎的看著他,當然我垂涎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他手裡的餃子。
他把飯盒打開推到我的麵前:“還是熱的,你沒吃飯吧,趕緊吃吧。”
“誰說我沒吃飯?”我倨傲地冷笑:“剛才吃完鮑魚,我都沒找到牙簽剔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