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寫送給小熊,小鹿姐姐。”
“為什麼?”
“這是今天收到的第一個新年禮物。”他仰著胖胖的小臉認真地看著我。
孩子的眼神太純真,我居然有點點鼻酸。
這種白癡的要求我答應了,接過來提筆刷刷刷寫上他要的字:“等商場開門了,我送你一架大飛機,遙控的,可以飛的很高的那種。”
“是嗎?”他眼睛發亮,但還是抱緊了他的小飛機:“我好喜歡我的紙飛機。”
“你輕點摟,彆壓扁了。”
新年裡法醫還是一言不發,他沉默寡言的像是我家的一個壁畫,或者是一個雕塑。
“法醫怎麼了?”我小聲問西門:“感覺今天更沉默了。”
“據說。”西門跟我咬耳朵:“她女朋友的繼父放出來了,就在昨天。”
啊?這後麵有什麼故事?
我想了想,哦,我想起來了,法醫的女朋友因為被繼父玷汙而得了抑鬱症然後自殺了,現在繼父刑滿釋放。
本來嘛,這種事情不可能坐一輩子牢,總會放出來的。
我想了想就去開導法醫:“我有門路,去給你弄一把槍你乾掉他。”
“簡寺鹿。”容衍拉著我的帽衫的帽子把我給拉開:“你不要瞎攪和。”
“我怎麼瞎攪和了,這是解決辦法最簡便的方式了。”
“殺人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
“但是殺人能夠解決最深的仇恨。”我告訴容衍:“你有沒有恨過一個人,恨到要殺掉他?”
他深深地看著我:“你想殺掉誰?”
“你去問白芷安。”
“白芷安對你怎麼了?”
大過年的,我不想提起無謂的人。
我揮了揮手,繼續埋頭吃東西。
在我意料之外的,我吃好了早餐,西門和法醫都封給我一個紅包。
西門窮成那樣還給我紅包,我半信半疑地拆開。
紅包很漂亮,還是3D的,在紅包裡麵靜靜地躺著一張小紙條,上麵寫著,簡寺鹿,我們的友誼地久天長。
長她個死人頭。
這麼摳門,放十塊錢也行啊。
法醫就很實惠了,紅包都要撐的炸開了,很厚的一大疊錢。
容衍也給我一個紅包,摸起來薄薄的一層。
難不成他跟西門一樣摳門,也寫張小紙條在裡麵?
說什麼,我永遠愛你之類的話?
世界上什麼最不值錢?
誓言。
我拆開了,從裡麵倒出一張卡。
不是小紙條,是銀行卡。
“裡麵有多少萬?”我捏著卡問他。
“我隻有這一張卡,以後不管任何的收入都會打進這張卡裡,現在給你。”容衍說的很認真,真像那麼回事。
“哦哦哦哦哦哦....”西門在一邊起哄:“好浪漫,如果有人給我這樣一張卡,讓我去死都行。”
“那你去死吧!”我把卡丟給西門,正中她的腦門。
她很爽快地納入囊中:“那我就不客氣了。”
我才不要便宜她,我把卡拿走,塞進了口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