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我知道西門始終對容衍都抱有好感,她覺得他不是做出那種事情的人。
在我和容衍之間,她雖然表麵上支持我,但是心裡並不認同我懷疑容衍的那些。
我隨便西門怎麼說,反正我讓她知道了我懷孕的事情,然後就等她散播,讓所有人都知道。
知道的人多了,那假的也會變成真的。
嘉許要的不就是這樣的結果嗎?
果不其然,讓西門知道就是最好的傳播途徑。
我到了簡氏沒過多,一會兒富忻城就過來找我。
西門這個大嘴巴果然去告訴了富忻城。
富忻城站在我的桌前欲言又止,這種話題他不好意思開口,但是呢,他又是一臉不說出來就會被憋死的表情。
所以我就幫他說:“是我懷孕了,嘉許的三個月前我出差在酒店裡遇到了嘉許,然後我們睡了,現在我有了他的孩子就這樣,完畢。”
“就是那一次有個展示會我必須去,所以我就沒陪你出差的那一次?”
“是啊,就是那一次。”
富忻城跌落在椅子裡。
看他這個樣子,好像是我得了絕症一樣。
“你大可不必如此,我跟嘉許本來就是夫妻關係,現在我有了他的孩子有什麼奇怪的。”
“那嘉許本人知道嗎?”他垂頭喪氣的。
“ 知道啊,我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了。”
“那他怎麼說?”
“當然要生下來了,他們嘉家的孩子,怎麼可能拿掉?”我端起桌上的水一飲而儘:“我已經跟嘉許達成共識了,隻要我幫他生下這個孩子,那他就會跟我離婚。”
富忻城愁眉苦臉的,我拍了桌子:“你彆這副德性行不行?不管我跟嘉許生孩子還是給彆的男人生孩子,阿貓阿狗張三李四都跟你沒關係,富忻城,地球毀滅了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你明白嗎?”
西門剛好推門進來,張口結舌地聽到我這番話。
“ 簡寺鹿,你說的是人話嗎?”
富忻城臉紅紅的,眼睛也紅紅的,他站起來跟西門點了一下頭,然後就走出我的辦公室。
西門衝到我的桌前質問我:“ 簡寺鹿,你不覺得你剛才那番話有點過分了嗎?富忻城這麼多年一直守在你的身邊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吧,你也知道他一直喜歡你,你乾嘛還要講這麼難聽的話?”
“那你讓我講什麼好聽話給他聽?難道你讓我跟他說富忻城等我和嘉許離婚之後我就跟你在一起,可能嗎?我知道富忻城很好,他又帥又體貼又溫柔,家境又好,但是我就是不喜歡他呀,我對他就是不來電呀,我不喜歡的人我為什麼要把他拴在我的身邊,讓他當我的備胎一直為我服務?我不跟他說清楚才是缺德。”
西門忽然泄了氣,一屁股坐在我的桌前。
“怎麼樣?沒話說了吧?”
“雖然你說的是那麼一個理兒,但是你剛才那麼說好像有點傷人。”
“苦口良藥呀,話雖然難聽,能治病不就行了。”
“能治什麼病?”
“能治富忻城的一廂情願單相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