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和西門說話呢,有人在敲門,西門便過去開門。
是容衍,他站在門口說。:“ 我想看看小熊。”
他這麼有禮貌,我豈有不給他看的道理,再說今天剛剛檢測出來小熊是他親兒子。
我走到一邊去,示意他可以360度無死角地看個夠。
我去露台上吹冷風,透過落地玻璃窗能夠看到容衍這站在小熊的床邊低著頭仔細凝視他。
那橘色的燈光灑在他的身上,給他攏上了一層溫柔的顏色。
就好像之前那個溫和的沉靜的容衍又回來了。
如果我們能拋下那過去陳芝麻爛穀子的仇恨,他沒有禾姝,我沒有嘉許,我們是否一家三口可以破鏡重圓?
哦不,我怎麼會有這種稀奇古怪的想法,我和容衍不可能再有以後了,我在亂想什麼?
我和嘉許的事情我很清楚,我跟他隻是純粹的交易,但是容衍和禾姝不一樣。
雖然我覺得容衍對禾姝的溫柔有點過分了,不過也許人家夫妻就是這樣的相處模式呢。
他們夫妻好好的,馬上就要誕生兩個人愛情的結晶,我還在這裡做白日夢。
世界上很可怕的一件事情不是我能輕易放下往日的恨意,而是我對一個我覺得我應該完全沒有想法的人,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可是人家就完全沒有給我希望,我就有點自作多情的意思了。
我很可怕的發現我依然在愛容衍,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有一絲一毫地減少。
從小到大我都覺得我是一個貪心忘舊的人,但事實證明並不是。
我小時候用過的枕頭,抱著一起睡覺的熊娃娃,甚至我上小學一年級的時候外婆送我的一隻派克鋼筆我都保留至今。
對物品我是那樣,對人我更是一樣。
有時候我覺得執著真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我在外麵凍的打了好幾個噴嚏,直到西門過來敲門跟我說。
“容衍已經回房間了,你可以出來了。”
“誰說我在躲他?”
“跟我死鴨子嘴硬就一點意思都沒有。”
我又看了一會兒小輪胎的睡顏,很多人都說孩子白天醒著是小惡魔,睡著了就是小天使,我的小輪胎不論醒著和睡著都是天使。
我回房間去睡覺,晚上我選擇跟西門睡,西門很驚奇。
“ 你乾嘛要跟我睡?家裡有那麼多的房間。”
“ 我還沒嫌棄你呢,你彆嫌棄我。”我在西門的身邊躺下來,她一直用手肘撐著腦袋看著我。
“雖然我都一直覺得容衍很好,但是今天這件事情我覺得他有點過了。”
“ 怎麼了”
“ 他把他太太弄到我們家來,這個操作真的是讓人不可理解。”
說真的,我也有點不能理解不知道容衍到底想要乾嘛?
西門想跟我暢聊的,但是沒聊幾句她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