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那叫做釜底抽薪,否極泰來。”
我知道富大川在安慰我,所以我也沒仔細琢磨這兩個詞的真正用意。
嘉許跟他的精英們開完秘密會議之後就更加的垂頭喪氣,估計他之前還抱著一線希望,覺得這些都是危言聳聽,他隻開了一場會後他終於知道這些都是事實。
嘉許在我的辦公室裡發了很大的火,他把桌子上所有的東西都掃在了地上。
我坐在我的椅子上,很平靜地看著他。
我知道他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但是我卻覺得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我氣定神閒的樣子徹底惹怒了他,他把我從椅子裡提起來,捏著我的肩膀,我的肩頭都快要被他給捏碎了。
“簡寺鹿,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在想反正簡氏在你手裡也不過50%,就是虧也不是你一個人在虧,正好可以拖我一起下水是不是?”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嘉許,你也看到了這些不是人為的。你在那麼著急搶彆人的玩具的時候,也應該仔細的打聽一下那玩具到底是新的還是舊的,好的還是壞的,你搶來了一個壞的玩具,結果你還是不能玩,那你是不是白做惡人?”我笑嘻嘻的,他緊盯著我:“ 簡寺鹿是什麼讓你又恢複了伶牙俐齒?是因為你現在覺得你回到了西城這裡就是你的天下了嗎?”
他還環顧著四周:“ 小輪胎呢?”
他這才發現我兒子不見了,我笑的都快要斷氣了,前仰後合地告訴他。
“ 你這就叫做顧此失彼,我兒子我已經交給富大川了。從這裡時刻的這一秒開始,我都不會讓你再靠近他。”
“簡寺鹿!”他氣急敗壞地揪住我的衣領把我給提起來,我真的雙腳離地了:“你這樣叫做魚死網破,玉石俱焚,你把簡氏攪黃了你自己有什麼好處,我大不了是白白丟了這50%而已,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損失,但是你就不同了,你把你外婆的心血徹底給做沒了。”
“就像你說的那樣,那是我外婆的心血。我怎麼可能那麼做。你拜托用腦子想一想。”
嘉許好像失去了全身的力氣鬆開攥著我衣領的手,跌坐在了椅子上。
簡氏現在的狀況用屋漏偏逢連夜雨來形容是最貼切不過的。
所有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都在向我砸過來。
一些正在談的項目,沒有簽合同的對方都沒有再跟我們合作的意向了。
簡氏的股票自從上次跌停之後也沒有再死灰複燃。
西城的大雨終於結束了,但是那塊被山體滑坡掩埋的地基不知道何時才能挖完,跟甲方簽了合同的日期卻越來越近,我算了一下這個數字賠完之後簡氏就會嚴重地縮水。
我很焦慮,嘉許跟我同樣的焦慮。
因為原來在他手上是有一塊奶油豐富香噴噴的蛋糕,現在就好像表麵上的那層奶油都已經被刀給刮去了,隻剩下中間的那一個蛋糕坯而已。
但是呢,看到他這麼焦慮,我又是實在歡喜,所以我現在的狀態屬於痛並快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