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的匆忙,徐風去開車的間隙,薄夜寒只能在門口等着。
醫院人口來來往往,走進走出的人們很多都偷偷的往他身上撇兩眼。
一個高大的男人,滿臉冷漠,身上卻還穿着病號服。
即使再普通不過的病號服穿在他身上像是這一季的時常衣品似的,但也惹人好奇。
薄夜寒的臉色愈發的冷,因為這些不斷打量的目光,也因為那個膽敢躲在他背後搞事的人。
等徐風的車開來,他上了車,臉色已經低寒一片。
徐風老老實實的閉着嘴,開着車子平穩的不敢一點顛簸。
結果沒走多久,薄夜寒又在後座冷聲的吩咐:“開快點。”
徐風頓時一腳油門踩下去,這下是快了,但他沒回頭餘光里也能看到,薄夜寒因為慣性整個人往後座沖了一下。
徐風額頭滴下一滴汗,再不敢分了心思。
等到了警局門口,老遠便看到幾個人在門口守着。
等到他們的車一停下,為首的張隊掃了眼車牌上,很快迎上了幾步。
薄夜寒一出來,一席病號服。
但在座的都是探員所的老人,誰的臉上也沒有半點異樣,淡定的打着招呼:“薄先生,你好。”
張隊說完,伸出了手去。
薄夜寒一手插兜,受傷的另一隻手垂在身側。
他淡淡掃了眼張隊伸過來的手,嗓音平緩的不帶一點情緒:“你覺得我這個傷口,適合握手?”
冰冷的臉色,不客氣的態度,張隊本來就是個人精,更加知道‘來者不善’了,心中的一根弦崩的緊緊的。
他乾笑了兩聲,自然的收回了手去,又像探員所的方向伸去:“外頭天氣涼,咱們進去說,進去說。”
其餘等候的警員飛快的朝兩邊散去,讓開了一條路。
薄夜寒的臉色沒緩和幾分,逡巡了一圈,終是抬起了步子。
到了探員所裡面,像是提前清空了,沒多少人。
一路跟着張隊的指引進了一個偌大的會議室,薄夜寒步子一頓,掃向了會議桌前的一塊黑板上。
那塊繪板上,掛着的正是那個嫌疑人的照片,以及周圍畫著他錯綜複雜的人物關係。
薄夜寒的視線一看過去,張隊連忙適時的解釋:“這是我們這段時間做的一個關係梳理圖,與他有過接觸的每一個人,我們都詳細的做好了調查。”
徐風穿過去,替薄夜寒拉開了一個凳子。
薄夜寒坐下,雙腿習慣性的交疊在一起,冷哼了一聲:“我要的結果,至於過程,是你們分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