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辰西抓抓頭,宋璟一上次失態是紀雲驍出事後,這次為了個女人情緒失控,真是絕了。
“老宋,這是怎麼了?”李淮書驚訝地看向阮辰西,隻見他挨個把杯子倒滿,想說又不敢說。
宋璟一黑眸沉沉,酒精在腹中作祟,橫衝直撞翻得他難受。他胡亂扯了扯衣領,卷起袖子,“大家坐吧,辰西,我有話問你。”
阮辰西哆嗦了一下,訕訕地縮了縮脖子,“老宋,我今天可什麼都沒乾。”
“茵琪在老宅把淩顧汐堵廁所裡是怎麼回事?”
沒等他回答,李淮書先哧了一聲,“就因為這點破事兒?至於嗎,茵琪就是想嚇唬嚇唬她,老宅年代久遠說不定有不乾淨的東西,又沒把她怎麼樣。”
阮辰西暗暗叫苦,一個勁地使眼色,屁用沒有。
“就是,那個心機女以為嫁入豪門就跟咱們是一路人了,她還真以為自己是嫂子?沒人喜歡她,得虧已經死了,活著等到現在也是被掃地出門的命。”
“這種女人見的還少啊,手段是勁兒勁兒的,玩玩就算了……”
李淮書開了頭這些人很自然的就附和上去了,一個比一個能說。宋璟一端起酒杯一飲而儘,心裡是難以名說的難受和煩躁。
淩顧汐罵得對,他們都是一丘之貉,每個傷害過她的人,都是他默許的。就連給她的生活費都被宋茵琪霸占了,離婚時分文不要,哪裡像他們說的貪財了?
還有宋家人折辱她的事情,三年來從沒說過一句,一樁樁一件件在他腦子裡盤旋,攪得他頭疼。
他的兄弟們在他麵前能放肆到這種程度,背後呢?可宋璟一想不明白,淩顧汐這麼隱忍是為了什麼,靠什麼堅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