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蒼沉吸了口氣,試圖冷靜地跟她解釋,“岑以寧她六歲就被接到了喬家,跟我和霍景行一起長大。她失蹤了整整十年,吃了很多苦,她告訴我,她身體情況很不樂觀,求我幫忙聯係幾個權威醫生。後麵槍擊事件發生得很突然,那一槍打在她心臟附近,我沒時間考慮太多。”
還有一個原因,是他在岑以寧倒在他懷裡的那瞬間,想起了十年前的一幕幕,當年對岑以寧的愧疚闊彆經年,再度擒住了他的心臟。
隻是這件事,他不想再提。
寧展顏安安靜靜地聽完,麵上毫無波瀾,淡定地點頭說:“嗯,我知道了。我理解。沒彆的事,我去先回去了。”
情急之下做出的選擇,不是更能代表本心嗎?
他再解釋一次給她聽有什麼意義?
告訴她他和岑以寧青梅竹馬?
分彆十年,他一刻都沒忘記過她?
喬蒼煩躁不已,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阿寧……”
她半點掙紮都沒有,轉過身,平靜無比地看著他:“你還想說什麼?你說吧,我聽著。”
一股濃濃的挫敗和無力感壓得喬蒼透不過氣來。
他們之間,好不容易拉近的距離,好像瞬間,就回到了原點。
從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能讓喬蒼無比清晰地認識到,他離她的心越來越遠了。
他捏著她的手微微收緊了寸許,幽沉的黑眸,如同兩片看不見底的深潭,倒映出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