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可能放棄。
最後,隻能選擇無麻醉手術。
割肉的痛,現在她想起來還會渾身發麻,像是又在經曆那撕心裂肺都不足以形容的痛。
她一度痛到昏厥,但是孕婦不能昏厥,還要保持清醒,不然對肚子的孩子會不利。
剖腹產生過孩子的都知道,麻醉,也是半身麻醉,頭腦是清醒的。
和她也要保持清醒是一個道理。
她不願意去想,要想忘記,可是那些痛苦就隱藏在她的記憶裡,根本無法抹除。
一旦有人提起,她就會清楚的記起來。
就像此刻,明明已經過去了,而且過去了六年,但是那股絞心般的疼痛,還會一陣一陣的,猶如錢塘江的大潮朝她湧來,一波一波。
她遽然攥緊雙手。
宗景灝明顯感覺到她的不正常,抬起眼眸,就看到她耳鬢的發絲,被汗水浸濕,她在緊張,在害怕。
像是被某種可怕的記憶纏繞,陷入恐懼。
他伸手將她擁進懷裡,寬厚的大掌撫著她的脊背,“彆怕。”
林辛言閉上眼睛,將臉埋進他的胸口。
他的呼吸,他結實的胸膛好似是能安撫人心,林辛言慢慢的冷靜下來。
第一次,她在他的麵前露出如此柔弱的一麵。
宗景灝心思微動,把她抱的緊了些,唇貼著她頭頂的發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