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角濕潤,淚痕猶存,似乎還帶著溫度。
她的眼前蒙上了一層薄紗,使她看不清楚眼前這張臉的表情,她失魂落魄,血與皮都好像被一支針管抽離,一堆白骨,了無生氣。
宗景灝伸手用溫熱的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淚,溫柔而憐惜的撫摸她的臉頰,她的樣子,太過讓人擔心,“告訴我,你怎麼了?”
林辛言一把抱住他,將臉埋進他的胸口,“今天我見到了林國安,想到他拋棄我和媽媽的時候……”
她扯了個謊言,掩飾她的失魂落魄。
宗景灝順著她的背安撫著,“乖,不怕,以後有我。”
原本已經恢複冷靜的林辛言聽到他這句話,眼淚一下子又落了下來。
以前是她照顧弟弟,照顧媽媽,後來有了孩子,照顧孩子,從來沒有人說,不怕,以後有我。
這不是情話,不華麗,不刻骨銘心,卻純粹,深深的擊中她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林姐。”樓梯口轉來秦雅的聲音,估計是林辛言離開的太久,所以秦雅上來找她。
他給林辛言擦乾眼淚,拂順她淩亂的發絲,“彆哭了,讓人看見不好看。”
“嗯。”她從宗景灝的懷裡撤出身子,吸了吸鼻子,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應該結束了,你先回去吧,今天我可能會很忙。”
“晚上,我來接你。”
“好。”
“林姐。”秦雅走上來,林辛言已經收拾好自己,她看到樓上隻有林辛言和宗景灝,在心裡暗暗的想,是不是自己上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他們了?
“那個,那個威廉夫人要走了。”秦雅結結巴巴的。
“這麼快?樓下的客人走了沒有?”林辛言走過來,“我們下去看看。”
她回頭看了一眼宗景灝,而他在接電話,而且臉色不怎麼好。
“你怎麼了?”林辛言問。
說了一句我知道了,宗景灝掛斷了電話,他看著林辛言目光幽深……
剛剛是沈培川打過來的電話,說沈秀情死了,說是自殺,沈培川正在調查。
這件事明顯不簡單,而且還是衝著林辛言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