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嫻站在客廳的沙發前,“二樓,右拐第一間,睡到床上以後不準開燈。”
程毓秀感覺到了恥辱,被遮在袖口內的雙手不斷的顫抖,指甲陷進掌心的肉裡卻渾然感覺不到痛。
文嫻看出她的排斥與羞辱感。
“你答應我了,我希望你是個守信用的人,彆讓我失望,彆讓我看錯人。”說完她便轉身離開。
偌大的房子隻留下程毓秀一個人。
明明那麼熱,她卻覺得涼。
心口像是被人鑿出了一個大洞,一呼一吸都是痛的。
她的雙腿如灌了鉛,每走一步都那麼的艱難。
到了二樓,她推開右邊的第一間房門,屋裡很暗,她沒開燈,借著窗戶淺淡的月色走到床前,寬大的床,很柔軟,屋子裡還彌漫著一股子淡淡的香氣。
倒像是有情人,約定要度過美好的夜晚而精心布置的房間。
可她卻覺得諷刺至極,她的愛人,在她最需要安慰和幫助的時候,消失了。
她坐在這個陌生的房間裡,等著,一個被自己妻子送上女人的男人來睡。
多麼諷刺?
多麼匪夷所思?
彆墅外,文嫻並非真的離開,而是看著程毓秀上樓,她掏出手機給宗啟封打電話。
“你什麼時候回來?”
剛下了會議的宗啟封接到妻子的電話有幾分意外,他站在走廊,望著外麵的天兒,淡淡的問,“有事?”文嫻溫柔的嗯了一聲,“我在房間裡等你,你知道我膽子小,我怕見到你不好意思,進來時,你彆開燈。”
很明顯的邀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