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胤寧想了一下,“是關於那天惡作劇的事情。”
林辛言穩住心神,心想,他也查到線索了?
這麼快?
“宗總懷疑是我一位朋友。”說到姚青青時,他臉上慣有的笑容,漸漸消失。
姚青青這個名字,不止是一個人,而是他的記憶,關於在孤兒院的記憶。
又像是他的親人,他是孤兒,姚青青也是。
從小都在孤兒院長大,這也是他為什麼在確定姚青青就是自己童年的夥伴時,而對她出手幫助。
“從小她就很膽小,很善良,記得有一次,幾個和我們一樣也是孤兒的孩子,抓到了一隻小狗,他們要燒了吃。”他明顯看到林辛言錯愕的表情,笑道,“是不是覺得很震驚?”
林辛言誠實的點了點頭。
“孤兒院的日常開銷,全靠捐款,政府撥款,可是實際給到那些孤兒的有多少?”說到這些他的語氣無比的嘲諷,“很多時候,我們能吃飽就不錯了,更彆說吃肉了,一年到頭很難看見油水,肉根本沒有。”
“那幾個孤兒比我和她大些,敢想,也敢做,說是小狗的肉燒著吃,很營養很香,她看見了,便放了那隻小狗,我們在孤兒院出不去,小狗跑了就跑了,抓不回來,那幾個孤兒知道是她放走的,把她圍起來暴打,是我去叫來院長來才救下她,後來她躺在床上一個星期不能下地,我問她,後悔嗎,她說,不,你說她這樣一個善良的女孩子,會去做嚇人的事情嗎?”
林辛言不知道,她不敢論定,也許人會變呢?
“……那你對現在的她有了解嗎?”林辛言問。
白胤寧搖頭,“知道的不清楚,她從來不對我說她的事情,隻是簡單的說過,她的養父母對她不好。”
白胤寧望著窗外升起的太陽,悠悠的道,“有多少孤兒會被好人家收養呢?”
他是幸運的,被白宏飛一個一生為結過婚的男人收養,他雖然沒有母親那般細膩體貼,但是,對他儘到了一個父親對兒子的愛。
“所以你今天叫我來,是想告訴我,那件事情,不是她做的?”林辛言試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