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辛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有察覺到宗景灝的存在,忽然她的手一頓,筆尖停留在最後的收尾處。
結婚,多麼神聖的儀式。
曾經她也有過憧憬,穿上潔白的婚紗,嫁給可以和她共度餘生的男人,攜手走完這一生。
可是……
她輕輕的垂下眼眸。
“在想什麼?”他靠的極近,聲音低沉,說話時濕熱的氣息,儘數灑落在她耳畔和脖頸之間的皮膚上,林辛言一個激靈抬頭去看聲音來源。
她抬頭的那一瞬間,宗景灝在她的眼裡捕捉到一抹快速隱藏的失落。
他的眼神微動,結婚時,他什麼都沒有給她,她也是女人,也希望穿上婚紗的吧。
她撤開點身子拉開和他的距離,低著頭,“沒,沒想什麼。”
她借著收拾設計圖的動作掩飾自己剛剛的不失態。
宗景灝又靠過來,“今天去哪裡了?”
“出去買點東西。”她一手裡拿著畫板和筆,一手撐地想要站起來,一動才發現,腿一直放著畫板沒有活動麻木了。
“腿麻了?”宗景灝蹲在她身旁,摸摸她的右腿,又摸摸左腿,“哪條腿。”
林辛言蹉跎了一下說道,“左邊。”
他揉著她左邊的小腿,“這裡?”
林辛言看著他放在自己腿上揉捏的手,他的手掌寬厚,炙熱,布滿縱橫交錯的掌紋,她浮起一層虛汗,無聲無息的浸透了衣衫,他這一刻的溫柔,像是一抹光,傾進她的心裡,又柔又軟。
不知覺中她的聲音變得又低又啞,“嗯。”
宗景灝穿著西褲,蹲著的姿勢並不舒服,他索性坐下來,把她的腿拿放到自己的腿上,“伸開。”
林辛言很聽話。
宗景灝低著頭,很專注的給她揉捏麻木的腿。
過了一會兒,他問,“沒有話想要和我說嗎?”
林辛言以為他還在因為白胤寧的事情在生氣,再次解釋了一次,“我和他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