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嗯了一聲,“早點休息。”
說完便出了門。
林蕊曦跑過去問,“爸爸幾點回來?”
他抱起女兒,在她的額頭親了一口,“很快,晚上就住這裡,彆回去了。”
林辛言的身體不適合外出,兩個孩子在這裡,也能陪陪她。
“好。”林蕊曦滿心歡喜的答應,這裡有爸爸和媽咪,她當然願意在這裡了。
宗景灝放下女兒,“去吧。”
林辛言站在客廳看著他,“早點回來。”
他說好,出了門他開車去了芙蓉園。
抵達後,他停好車子走進去,裡麵的服務員迎上來,“您是宗宗吧,文先生在裡麵等您。”
宗景灝微微頷首,示意他帶路。
包廂種植了一株粉芙蓉,亭亭玉立在一方水池中央,潺潺的清泉流淌斑斕的鵝卵石,很雅致,也很精美。
宗景灝走進來,繞過中間的芙蓉樹看到亭子裡的文傾坐在茶桌前,他邁步走過去。
文傾聽到了腳步聲,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果然,還是你懂我。”
李戰還傻傻的以為自己得逞了。
如果他不故意讓李戰知道,李戰根本無法打開他的電腦。
宗景灝沉靜的坐到對麵。
“我果然老了。”他的氣色不是很好,心裡的執念從未放下過,時間太久早已經生根發芽。
他不能失去妹妹唯一的兒子。
他將一個檔案袋推到宗景灝的跟前,“警方明天就會宣布案子的結果,是何瑞澤私自逃獄,被警方擊斃,和林辛言沒有任何關係,這裡是當初的所有材料,銷毀後,就不會留下一點痕跡。”
宗景灝並沒有去看,隻是很淡的表情看著他。
似乎這個轉變來的有些快。
文傾歎息一聲,“我知道,我若真的做了,你我不會再有機會這樣坐在一起,畢竟她為你已經生下兩個孩子,如果是我,我怕也會拚了命的去保護,自己的孩子妻子。”
宗景灝沉默的聽著,並未作出任何回應。
“文嫻啊,小時候就長的漂亮,很招人喜歡,我就她一個妹妹,自然是疼愛,家裡父母感情好,我和她感情也甚厚,或許家庭氛圍的關係,所以對於親情總是比任何感情都要深些。
記得文嫻剛出生不久,那個時候我也才幾歲,大概剛記事沒多久,父親就告訴我,這個是你妹妹,你要愛護她,照顧她,因為你們的身上流著同樣的血,來自同一個母親,你們是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
我就一直記著,我也是那麼做的愛護她,疼愛她。”
說著他抬起眼眸看著宗景灝,“她年紀輕輕就去世,我當時真的很難接受,對我打擊很大,真的想把你爸的腦袋敲個洞看看裡麵裝了什麼,為什麼不珍惜她,好好照顧她,讓她那麼年輕就……”
文傾很是傷感,模樣很憔悴。
宗景灝緩慢的抬起頭,看著他,最終什麼也沒說。
因為裡麵的往曲折他自己都不清楚,隻能等去調查的人給他傳來消息。
文嫻他一直以為自己母親的人,在這件陳年舊事中扮演了什麼角色,為什麼連文傾都絲毫不知?
“我知道,我們恐怕是回不到從前了,但是,希望你能原諒我,對於文嫻的死,我依舊放不下,恐怕是我這輩子的執念了。”
他站了起來,即使身體沒有以前剛硬,但是依舊站的筆直。
“我很想知道,當初這個主意是你自己出的還是彆人給你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