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明白,千里之堤毀於蟻穴。
她若對雲恆不狠,毀的,就是整個雲家,是所有人的命。
她必須要狠,哪怕被全世界唾棄辱罵,也在所不惜。
雲崇聽話的,跟着雲桑上了樓。
時茵轉頭看向自己的丈夫。
雲鵬程搖頭:“總不能真的毀了他,聽桑桑的吧,這幾天,咱倆去海邊別墅住,權當散心了。”
時茵嘆息一聲,也只能這樣了。
回房後,雲桑給夜靖凡發了一條信息,告訴他,自己有事兒,今天不能去看他了,明天過去。
這一整天,她即便關着窗戶,都能聽到雲恆在後院兒里發出的嚎啕罵人聲。
可是,任憑他叫破了喉嚨,也沒人敢搭理他。
傍晚的時候,扯了一晚上嗓子的雲恆,讓人給他倒水喝。
可是雲桑都下命令了。
誰敢沒事兒冒着捲鋪蓋走人的風險幫他呢?
次日清晨,雲桑下樓後,第一件事兒就是打聽雲恆的情況。
雲恆昨晚嘶喊了一整夜,要吃的沒吃的,要喝的沒喝的,又困又累,剛剛已經靠在石柱邊睡著了。
雲桑揚了揚眉,這才一天,不算什麼。
吃過飯後,她就出門了。
前天答應了夜靖凡,要去看他,結果耽誤了,若今天還不去,那小子會念死她的。
畢竟那小子啰嗦起來,跟唐僧有的一拼。
坐進車裡,她的目光,看到了前晚放在旁側車座上的瑞士軍刀,恍然想起還有這茬兒。
這畢竟是借的,又是祁寅之的東西,還是要物歸原主為好。
她想了想,對司機道:“師傅,調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