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夜周身的氣壓,低得可怕,峻冷的臉上隻有厭惡,眉宇間的戾氣清晰可見。
他抬腳,狠狠掃開了喬安,像是踹開一條狗,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氣場駭人地宛若地閻王。
“就憑你的所作所為,也好意思跟我求饒?你毒害我母親,我沒現在就要了你的命,已經是最大的隱忍了!既然你有本事做,那就要做好承擔相應後果的覺悟!想要全身而退,癡人說夢!”
“至於所謂的為我治療,你也好意思提?過去,薄氏撥了那麼多資金給你,你為我的病情,貢獻了多少?若不是寧願,我現在還每天躺在床上,你也有臉跟我邀功?”
說完,他收回長腿,移開視線,似乎覺得多看一眼,都嫌臟。
“慕言,報警!”
他冷聲命令,淩厲的語氣,像是要將這病房裡的空氣都割裂開。
慕言正色頷首,“是。”
這下子,喬安徹底絕望了。
她麵如土色,手腳並用地爬過去,伸手抓著慕言的手臂,阻攔他。
“不,不!彆報警,慕特助,彆送我去警察局!求求您,幫我說說情吧!求您了!看在我為七爺儘心醫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求您幫幫我!”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若是進了警察局,那就是涉嫌故意殺人了!
這罪名有多重,任何一個人都是知道的。
再加上薄氏的手段,她就算逃得了一死,保住一條命,這輩子也就這樣完了,餘生隻能在監.牢中度過!
慕言擰眉,滿臉都是鄙夷,一把甩開她,沒半點憐香惜玉。
“喬安,我早就警告過你,在七爺身邊做事,什麼該想,什麼不該想,要有分寸!可你都做了什麼?你竟敢對夫人下手……你有這下場,完全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你求我?若不是七爺不願臟了手,要走程序,送你去警察局,我現在,就把你丟到荒郊野外去喂狗!”
喬安摔倒在地上,淚流不止,狼狽又可笑。
可這時候的她,已然顧不上自己的形象,像條狗一樣,再度爬行到薄靳夜身邊,哭求。
“七爺,求您原諒我,我知道我錯了,我大錯特錯,我其實也後悔了,您就饒我這一次,我願意贖罪,不管您怎麼懲罰我都行,求您彆送我去警察局,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會悔過的……”
可薄靳夜壓根不想理會,眼底滿是厭惡,惱怒吼道:“慕言,還愣著乾什麼!把她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