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風看不過去,幾次走進來,勸她去休息。
“小姐,養好了精神,才能更好地研究,您現在這樣,還是不要太勉強了。”
顧寧願也明白這個道理,隻是沒辦法靜心休養。
最後,還是她自己燒的發軟,站不住腳,才不得不給自己掛了點滴。
透明的藥液,一滴一滴順著細細的導管,流入她的身體裡。
她仰麵躺著,胳膊搭在額前,臉色是肉眼可見的疲倦。
嘯風在旁邊守著,心也跟著變得沉鬱。
在他的印象裡,自從跟了小姐,還沒見她這麼狼狽過。
看來這次,是真的遇到難題了……
嗡,嗡——
針落可聞的房間裡,手機突兀的震動起來。
顧寧願不知什麼時候,睡了過去。
嘯風掃了眼屏幕,見是薄靳夜的電話,便替她接了。
“寧願,你感覺好些了麼?”
電話一接通,薄靳夜擔心的詢問,就傳了過來。
嘯風立即回答,“薄先生,是我,小姐現在睡著了。”
薄靳夜停頓了下,嗓音轉瞬變得低沉。
“她現在怎麼樣,還在燒麼?”
“嗯,小姐一直急著找到突破口,可始終沒有進展,身子就快要累垮了,現在打了點滴,累得睡過去。”
聞言,薄靳夜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
掛斷電話,他坐立不安。
束手無策之餘,隻能給謝莫寒打電話,詢問那邊的進展。
“姐夫,您先彆急,老師已經委托了他的朋友,查這方麵的病因,對方是過敏這方麵的專家,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
薄靳夜怎麼可能不急?
“還要等多久?寧願那邊已經快要撐不住,她發了燒,這些天又操勞過度,再這麼下去,她恐怕會變得更糟糕!”
關心則亂,他難以維持冷靜,語速又快又沉。
說完後,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閉了閉眼,抬手捏了捏眉心。
“抱歉,我太著急了。”
謝莫寒表示理解,“姐夫,我明白您擔心師姐,我也一樣,隻是現在我們的確沒有彆的辦法,能做的,隻有等待。”
可薄靳夜不想這樣。
幾秒的沉默後,他突然問,“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我進到研究所?我雖然幫不上忙,但可以陪著她,哪怕隻是簡單照顧她也好。”
謝莫寒一聽,想也不想就否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