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薇愣了下,有些詫異,“怎麼這麼說?”
顧寧願半垂著眼睫,眼底布滿了難捱的糾結。
“我明明很愛他,都已經想好了,這輩子隻想和他共度餘生,卻又因為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現在還和他鬨成這個樣子,我的情緒是不是太激進,做的有些過了?”
秦念薇不想,她居然還在譴責自己,無奈又憂心。
重重歎了口氣,她把人拉過來,麵對麵坐著,語重心長地安慰她。
“這不叫矯情,這件事發生在任何人身上,都不會比你現在處理得更好,我知道當初的事情,給了你多大的傷害,也知道你的不容易,明白你的委屈和難過。
你是怎麼挺過來的,我也都明了。
你以前有點抑鬱症,當時學校裡的同學,沒一個人理你,姑姑知道你有我這個朋友,高興得不得了,還私下跟我談過,拜托我照顧好你,我也是那時候才了解到,你內心承受多麼大的煎熬。
這年頭,有的人因為網暴,自殺的都有,你能走出來,並到如今這個地步,已經很了不起了,承受那麼多痛苦,你現在無法麵對,是人之常情。”
或許她覺得語言的表達太過蒼白,主動抱了抱顧寧願,給予她依靠和支持。
“這件事,你是受害者,怎麼對薄靳夜都不過分,這是他欠你的,所以,給他點懲罰也是應該的。
而且,我感覺他自己也是這樣想的,所以到現在,網上還有很多人在罵他,他也沒有去處置,多半是覺得,自己應該被罵吧。”
顧寧願愣了下,神色複雜地看著她,喃喃地問,“有關這件事的新聞報道,還沒處理麼?”
“處理了,但是隻處理了你的。”
秦念薇頓了下,如實告知,“對你不利的言論,都被封掉,並且禁言了,薄氏的官博還出麵為你澄清,並且找來當年的一些證人,為你作證。
現在大家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再也沒有人責罵你什麼,不過那些罵他的言論,全部都還在,而且直到現在,都還鬨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