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啟航吧,我和靳夜先走了。”
說完,她又重複了一遍,“望你平安。”
宮非玦一直看著她,眸光深深,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船尾,縮小在碼頭處,還有些舍不得移開。
直到唐易提醒他該出發了,他最後深深看了眼那抹身影,像是要將那女人嵌入心底,才收回了視線。
“啟航。”他麵相寬闊平靜的海麵,目光投向遠方,字正腔圓道。
很快,偌大的輪船就在渦輪的發動下,調轉方向,在海平麵上緩緩移動起來。
宮非玦還有事情要安排,轉身要進船艙。
一道亮光,吸引了他的視線。
他低頭,隻見一個珍珠耳墜,正安靜地被遺忘著,光滑細膩的表麵,折射著燦爛的陽光。
他認出,是顧寧願的耳墜,不小心掉在了這裡。
男人暗色的眸子,似是被這耀眼的光點亮,浮上了幾許顏色,將那耳墜撿了起來,牢牢握在了掌心。
就當做,這是她送給他的幸運護身符吧。
……
下方的碼頭,顧寧願和薄靳夜還沒走,目送著船隻駛離。
看著龐然大物離海岸線越來越遠,在海平麵上成為一個縮小的點,顧寧願這才舒了口氣。
“好了,我們回去吧。”她牽著薄靳夜的手晃了晃。
後者挑眉,一邊和她並肩走,一邊似笑非笑地說了句,“等你平安回來?”
顧寧願愣了下,沒意會到他的重點,“怎麼了麼?”
薄靳夜輕哼了聲,“若不是考慮到你要報恩,隻怕我當場就要發作了。”
看他臉色臭臭的,顧寧願這才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
“唔……你吃醋啦?”
薄靳夜麵色不鬱,“他看你的眼神那麼灼熱,想忽視都忽視不了,恨不得把所有感情都表現在臉上,其心可誅。”
最後四個字,他幾乎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可見有多厭惡。
顧寧願摸了摸鼻子,拿出殺手鐧,軟聲軟氣地哄他。
“可不管他是什麼心思,我的心思永遠都在你這裡呀,除了你,再也沒有人可以走進我心裡,這還不夠麼?”
果不其然,一句話,就讓薄靳夜心裡的陰霾一掃而空。
他覺得渾身都通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