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鶴嚇得一個激靈,差點摔了手裡的碗。
他回頭看著出現在身後的男人,有些訕訕:“四……四爺。”
霍景深有一張漂亮得過分的臉,但隻要一冷下來,那種驚人的美麗就會成為殺人的利刃,仿佛地獄深處,坐在蟒蛇纏繞的寶座上,周身爬滿鬼火的修羅閻王。
正如此刻,他甚至都不需要調動什麼表情,薄唇翕動,散發著森森寒意,就足夠令人恐懼得想跪下求饒。
“我再問你一次,藥引到底是什麼?”
……
雲清剛從洗手間出來,烘乾手,就看見林雲鶴的消息,老人家打字不方便,他一般都給她發語音。
雲清點開聽完,回複了一條語音過去:“沒事,等他吃完了你就告訴我,我會提前準備新的藥。”
等了幾秒,消息成了已讀,但林雲鶴沒有回複。
雲清也沒在意。
她看向鏡子裡的自己,伸手將領口拉低,胸口位置露出有一道硬幣大小的新鮮疤痕。
想起取血時的疼痛,雲清輕吸了口氣涼氣。
嘖,疼是真疼啊……
她上輩子估計是欠了霍景深的。
雲清補了個口紅,走出洗手間,迎麵卻是惡狠狠地一耳光,朝著她臉扇了過來。
“不要臉的賤人,你敢勾引我的未婚夫!!”
雲清反應極快,一把攥住了女人的手腕。
她清眸冷冷睇盯著雲妍書那張因為嫉妒,變得無比猙獰的麵孔。
“來的倒是挺快。”
對雲妍書會出現在這裡,她一點都不意外。
畢竟顧西澤那麼一塊香餑餑,有的是女人費儘心機想撬牆角的,雲妍書怎麼可能不用手段把人看牢?
“你這個勾三搭四的爛貨!結了婚還敢盯著我男人!”雲妍書狠狠甩開她的手,一臉怒容,咬牙切齒地罵著。
雲清不屑地撩了撩額前的碎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