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白神色複雜地看著霍景深手裡那杯牛奶。
……特麼,來酒吧養生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說吧,你家那位小祖宗又怎麼你了?”司慕白隨手扯開領口,給自己倒了杯伏特加,酒還沒遞到嘴邊,霍景深眼風冷颼颼的橫了過來。
司慕白:“……”
當霍景深不爽的時候,他隻會讓身邊的人更不爽。
司慕白勾手招來旁邊等著親自伺候的經理,輕吸了口氣,微笑道:“幫我熱杯牛奶來。”
經理維持著高素養,畢恭畢敬:“……好的。”
霍景深一直沒有開口說話。
杯子裡的牛奶,見底。
他以前最不喜歡的甜膩溫和,如今喝起來,好像也沒有那麼難接受。
司慕白好耐心地陪著,也不開口。
他知道霍景深的脾氣,這麼晚叫他出來更不可能為了傾訴,隻是他不爽了,就想讓身邊的人更不爽。
今天,他比較倒黴。
——‘嗡嗡’。
手機震了兩下,司慕白點開微信,是鐘離的消息。
——【你人呢?】
司慕白嘴角輕翹了翹,耐著性子一個字一個字地回複:【有點事,待會就回去。給你帶宵夜?】
鐘離:【切,不稀罕。】
司慕白唇角弧度更深:【碎玉軒的香辣兔頭?】
鐘離:【要兩個。】
司慕白輕笑出聲,一抬頭,正對上霍景深那雙陰惻惻的黑眸,他慢條斯理地收起手機。
“我最多再陪你半個小時。”
“……”霍景深輕撫著手腕上的紅繩,那張速來掌控全局,冷峻從容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罕見的迷惘。他說,“我有點後悔了。”
司慕白微微一怔,原本鬆懶的坐姿也正經起來。
霍景深放下杯子,看了司慕白一眼:“我好像能理解,你當年為什麼要把鐘離送走了。”
那時候,他對司慕白的行為嗤之以鼻。
如今,可能是報應來了……
隻是他一貫不信命,曾想試試也許有萬一,但眼下,霍景深卻後知後覺地發現,如果賭注是雲清,他可能輸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