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霍景深撫摸著她單薄的背脊,眼底墨色濃鬱,隱去了所有複雜心思。
雲清抱了他好久,才依依不舍地鬆開。
她有點怕這是場夢,自虐似地掐了下自己手心的刀口,頓時疼得直嘶氣。
霍景深捏住她的手腕,滲血的傷口看得他眉骨微跳,周身氣息都冷了下來。
“很疼?”
“不疼!”雲清果斷搖頭,“調香的精油沒有了,我就放了點血,拿了第一!我的血萬能!”
她這副把自己的血當自來水用的語氣,聽得霍景深又心疼又好笑,抬手在她額頭上敲了一下。
“再有下回你試試!”
霍景深正準備暗中讓人送點藥來,一抬頭卻看見桌上擺著藥,紗布、碘酒……一應俱全。
而且,藥罐是粉色的……
霍景深眼眸裡淌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很快消弭無蹤。
他起身去把藥取了過來,替雲清包紮處理傷口。
“你準備的藥?”霍景深隨口說。
雲清的注意力在霍景深那張好看得一塌糊塗的臉上,他低垂著眼睫,挺直優越的鼻骨都斂去了平日刀劍寒霜的戾氣,整個人都柔和下來。
現在,這個男人是她的了。
他親口承認的……
雲清覺得心裡在放煙花,一時間腦子沒轉,脫口而出:“可能是薄景琛準備的。”
話一出口,兩個人都沉默了。
霍景深沉默是因為,作為‘薄景琛’本人,他壓根沒乾過這事。
而雲清的沉默,是覺得自己破壞氣氛了……在這個節骨眼提薄景琛那變態乾嘛?
她小心翼翼拉了拉霍景深的袖口,義正嚴詞地表忠心:“我跟薄景琛那個變態狗男人不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