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聽到這裡,不由得皺緊眉,有些擔憂。
能讓霍景深說麻煩的人,一定來頭很大……
“那你們談妥了嗎?”
談妥了麼……
霍景深幽邃沉澹的眸子裡,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幾個小時前,他應邀走進了一間私人會所。
在進門的時候,就被要求手機關機。
“霍先生,如果您不關機,那我們九爺不能見您。”
霍景深冷笑,看了眼麵前虛掩的門:“你覺得,我進不去這扇門?”
身後的一乾保鏢當時直接拔了槍。
就在此時,門內,傳出一道虛弱的輕咳聲。
緊接著,男人像是被火熏過的粗啞嗓音,緩緩傳出。
“霍先生,你要是不想雲清出事,最好還是配合一點……”
“……”
這一句話戳中了霍景深的軟肋。
他抬手阻止了手下,將手機關機,扔進門口守門人的托盤裡。
霍景深獨自走進了那間房。
房間內,光線很暗。
正中央,一個男人坐在輪椅上,他上半張臉被一張銀製麵具覆蓋,看不清楚,但露在外麵的下半張臉皮膚看上去很奇怪。
似乎是植皮還沒有愈合。
男人不停地在抽著煙,仿佛那是續命的藥。
霍景深開門見山。
“你是什麼人?”他幽冷深邃的眉眼間透出攝人的戾氣,不怒自威,“有半句假話,今天我就踏平這裡!”
那人緩緩掀起眼皮,看向麵前的霍景深,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
他嗓音滄桑,如同千帆閱儘:“……真是後生可畏。你父親薄炎孤當年在我麵前,也要客客氣氣的。如今,我須得仰視你了。”
聽到薄炎孤的名字,霍景深淡不可見地皺了下眉。
沒等他開口,輪椅上的男人先自爆了家門:“我是奚山喬家的人,來北城尋喬家遺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