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靜地起身,端起茶壺,替喬植斟茶,同時,緩緩開口:“伯父,我跟清清之間的主導者,從來都不是我。換而言之,從很久以前開始,就是我離不開她……”
男人語調平緩,卻有種令人頭皮發麻的偏執。
她是他的血肉,是他靈魂和意義的存在……遠比他的生命重要。
霍景深抬起眼皮,靜靜地看向喬植,黑眸儘處是一片濃到令人心悸的深情。
喬植不由得心顫了一下。
他聽見霍景深輕聲說:“而清清她,永遠是自由的。隻要她需要,我就會一直在她身旁,到死為止。”
……
雲清趕到菜園的時候,就看見月色下,一老一少正在交手。
準確點說,是翼鬆陽單方麵‘欺負’小北。
他拿著一根柳條枝,在逗小北。
“隻要你能抓住這柳條,就算你贏!”翼鬆陽像個老頑童,身形靈動敏捷,莫北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好幾次柳條從麵前滑過,他眼看要抓住,最後卻還是撲空了。
翼鬆陽哈哈大笑:“身手不錯,是個好苗子!不過沒經過訓練可惜了,你要不要跟我回山上?老頭我破例再收個徒弟!”
“臭老頭,誰想跟你回山上!我隻跟著我小師姐!”莫北舟在雲清麵前乖得像隻小狗,但在其他人麵前妥妥的小狼崽,野性難馴。
他也不是吃素的,舉起手裡的東西,衝翼鬆陽齜牙一笑:“老頭,你彆太囂張。自己被偷了都不知道!”
莫北舟手裡舉著的,正是翼鬆陽隨身帶的針灸包,上麵繡著的幾朵荷花在月色下栩栩若生。
原本笑眯眯的翼鬆陽卻差點當場急眼:“彆拿這個鬨著玩,趕緊還給我!”
顯然這個荷包對他意義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