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兩秒，移開視線，說：“隨便你。”
他的注意力又回到了二樓窗簾緊閉的陽台上。
塗茶七七便安安靜靜地陪著他，一如既往。
夜風刮過來，有點涼。
塗茶七七穿得薄，當時瑟縮了一下。
她搓了搓肩膀，然後，卻看見莫北舟的手伸了過來，他不知什麼時候不聲不響地脫了外套，直接遞給了她。
塗茶七七一愣：“……給我的？”
莫北舟有些莫名其妙，“你不是冷麼？”
見塗茶七七還呆呆地看著自己，莫北舟困惑地皺了下眉，他對彆人的情緒並不敏感，以為自己判斷錯了。
“不冷？那算了……”
“我冷！”眼見莫北舟要把衣服收回去，塗茶七七激動得一把抱住他胳膊。
莫北舟被嚇了一跳，抽回手，把衣服留給她。
“那你穿著吧。”他自言自語地補上後半句，“今天小師姐大婚，可彆把感冒傳染給她了……”
塗茶七七套上莫北舟的外套，上麵還有他的體溫，溫暖得不行。
她笑眼彎彎地道：“不會的，我不會感冒的。我要照顧阿市夫人，還要照顧你呀！”
莫北舟瞥了她一眼，往旁邊挪了半步：“我是男子漢，不用你照顧。”
塗茶七七就跟了半步，“要的要的。”
“……”莫北舟總覺得塗茶七七有點聽不懂話，他也習慣了，“隨便你。”
他重新抬頭，專注認真地看著二樓。
塗茶七七小心翼翼地往他旁邊又挪了半步，手臂輕輕貼著，見莫北舟沒什麼抵觸的意思，她笑眼彎彎，陪著他一起抬頭看二樓。
“小北哥哥，今天小師姐肯定會很漂亮。”
莫北舟糾正：“小師姐每天都很漂亮。”
塗茶七七：“沒錯！小北哥哥說什麼都是對的！”
莫北舟：“……”
他側目看了眼身旁緊貼著他的小姑娘，忽然覺得野哥說的沒錯。
這姑娘可能真的是他的腦殘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