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薄靳夜正和江老爺子下棋。
說是下棋,但老爺子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從棋局開始,就時不時蹦出一兩個問題,來試探薄靳夜。
“按理說,之前寧願和你,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都產生不了什麼交集,所以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薄靳夜悠然落下一子,又從棋簍裡捏出一顆,不緊不慢地回答。
“機緣巧合之下相遇的,想必您也聽過一些傳言,就是我身體很差之類的……第一次見麵,她就幫了我,後來,她恰好搬到隔壁,一來二去,就當了我的主治醫生。我和她……算是日久生情吧。”
老爺子聽了,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你們這些年輕人,整天就喜歡把這些花言巧語,掛在嘴邊。”
薄靳夜笑笑,“外公,我知道您在擔心什麼,無非是我會對寧願不好,怕她步入江阿姨的後塵,但是我可以在這跟您保證,我不會……
我愛寧願,這輩子就她了,不會改變!”
聽了這番話,江老爺子其實很受用,但傲嬌如他,並不會表現出來。
“怎麼越說越肉麻了。”
他眉心微皺了皺,像是有些嫌棄。
接著話鋒一轉,犀利地質問。
“不過就算你愛那丫頭又如何?你們薄家恐怕不肯承認她吧?薄家世代豪門,難道就不看重血脈?”
說起這個,薄靳夜嘴角的弧度收起,麵色鄭重而嚴肅。
“的確看重,但是比起那點兒血脈,我更看重寧願。”
這樣的回答,老爺子卻無法接受。
“你接受,不代表你的家族就可以接受,你有沒有想過,你們若是真的結婚,會被多少世俗的眼光看待?會遭到多少人的非議?就算你能不在乎,但你的家族呢,他們也不在乎麼?他們會接受彆人對他們的嘲笑麼?
而且,你有沒有考慮過寧願?或許外人嘴裡被說得最難聽的,就是她!我可告訴你,不管你是誰,隻要讓我的寧願受委屈,我們江家可不答應!”
江老爺子說的極其不客氣,絲毫沒有因為他的身份,而有所畏懼。
薄靳夜沒在意,好脾氣地笑道:“那您大可不必擔心,我永遠都不會讓寧願受委屈,在我心裡,她已經超越了一切,比我自己還重要。
而且我的父母,也已經接受了孩子們,也接受了寧願,所以外人也沒有資格說三道四,我不會允許有這樣的聲音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