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羽開門見山,“顧小姐,宮先生,聽聞你們兩家最近遇到了些麻煩,是麼?”
顧寧願看了宮非玦一眼,後者沒含糊,坦言道,“具體是什麼麻煩,想必溫堂主應該一清二楚。”
溫如羽笑笑,眉目如畫,俊逸颯爽,頗有君子風度。
可誰能想到,這竟是一個手段狠絕,鐵血無情的洲主府堂主。
“古武工會向來無情無義,對自己麾下的勢力,也從未有過絲毫的信任,宮家和傅家權勢大漲,古武工會必然會忌憚,此番舉止,是想要將兩家鏟除,好解除後患,還能順便吞下兩家的權勢和利益,在工會看來,眼下這個時機最好,趁宮家無暇他顧的時候,給上一刀,事半功倍,嗬……”
他冷笑了聲,“這的的確確會是古武工會做出來的事兒,還是一如既往的陰險,吃人不吐骨頭。”
宮非玦盯著他,心想你們洲主府不也是一樣?
不過這話,他自然沒有說出來,隻是神色淡淡地應和了一聲,“工會這樣做,的確寒了傅家和宮家的心。”
溫如羽了然地點點頭,“能理解,這種事情,擱在誰身上,都會覺得惡心,畢竟宮家和傅家幾代都隸屬於古武工會,這麼多年,從未有做過任何對公會不利的事情,現在古武工會卻鬨這一出,無異於卸磨殺驢,換做是誰,都無法接受。”
接著,他十分上道地主動拋出橄欖枝。
“那麼,顧小姐,宮先生,你們要不要考慮一下,到洲主府來?”
顧寧願和宮非玦對視一眼,打起十二分精神。
“溫堂主,我想以您的聰慧,您一定能猜到,我主動聯係您的用意,我看您也是個爽快人,也就不和您繞彎子了,其實我的確有意讓傅家,還有宮家,離開古武工會,而正如您所說,在這個自由洲裡,除了古武工會,就是洲主府,兩方勢力分庭抗禮,
但是我還有些顧慮,其一是古武工會這頭兒,傅家和宮家若是離開,定然會背上背叛的罪名,即便我們兩家,今後不打算再在工會發展,但這個汙名,我們是斷斷不會承受的。”
溫如羽眉頭一挑,姿態閒適地坐在椅子裡,手隨意地搭在桌沿,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似是在思考。
顧寧願視線落在他好看的指尖,卻無心欣賞,心跳隨著他的敲擊一起一落,惴惴不安。
明明是他們想要投奔洲主府,此刻卻坐在這裡和洲主府的人談條件,這樣做真的合適麼?
這個溫如羽,心裡該不會覺得,他們有些得寸進尺吧?
就在她暗自緊張的時候,對麵,溫如羽突然笑了,笑容清爽,不見絲毫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