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乾什麼!”蘇河聲音帶著濃濃的不耐煩。
“陳婉已經去自首了,你怎麼還是不依不饒。蘇糖糖,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句話你應該懂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裡帶著威脅。
陸懷瑾不著痕跡地擋在蘇糖糖麵前,眼神冰冷,硬生生將他的視線逼了回去。
蘇河不敢和陸懷瑾硬碰硬,蘇家和陸家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也沒資格硬碰硬。
所以麵對蘇糖糖,他隻能又一次耐下性子,問道:“還有什麼?”
蘇糖糖指了指自己的後腦勺,笑意不達眼底:“我的頭好疼啊,是您用花瓶砸的,這筆賬怎麼算呢?”
陸懷瑾在她說完,也順著道:“我讓醫生給糖糖檢查過,有輕微腦震蕩,這可不是小傷。要是你再用力一點,說不定人就被打傻了,這件事可不能輕拿輕放。”
蘇河愣住了,他根本沒把這個當回事。
他可是從小就打蘇糖糖,打慣了。當時在包廂門口用花瓶砸的那一下,和以前相比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
他隻是沒想到蘇糖糖竟然真的會計較這件事。
蘇糖糖冷眼看著他,一言不發。
她現在可不是以前的蘇糖糖了,她是鈕祜祿·糖糖。
當然不會白白被砸那麼一下,她必須錙銖必較,讓他長長記性,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對她輕易動手。
如果要動手,就要考慮他能不能賠得起!
蘇河臉都黑了:“這怎麼賠,難道你還想打回來不成!我是你爸爸……”
蘇糖糖不耐煩地打斷他:“彆攀關係,從我媽去世後,你就不配當我爸爸。養育之恩我早還清了,相反你還欠我的。真算起來,我們不熟。還是一碼歸一碼吧。”
蘇河被氣得臉色鐵青:“你真想打我?”
“我確實想,但是你年紀這麼大了,身體虛,我怕一花瓶下去,你就爬不起來了。那我就是殺人凶手了……為你賠上一輩子不劃算。”
蘇糖糖十分理智又嫌棄地分析著,蘇河聽著臉色越來越難看。
她竟然還真的在心裡這麼打算。
蘇糖糖很快做出決定,含笑看著他:“我也不為難你。這樣吧,你賠償吧,但是前提是必須讓我滿意。”
她說著,補充道:“對了,我不缺錢,你彆拿錢打發我,拿出點我想要的,不然我可不乾哦。”
明明聲音嬌嬌甜甜,但是聽在蘇河耳中,卻仿佛魔音繞耳,讓他怒火攻心,氣急敗壞。
蘇河死死地盯著蘇糖糖,她也冷靜地回望過去,寸步不讓。
一旁的傭人都沉不住氣,小聲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