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卻連半分眼神都沒有施舍給她,而是護著蘇糖糖,將她攬進懷裡,安撫著她的情緒。
曉玲能聽見陸懷瑾用她從未聽過的溫柔的聲音說道。
“糖糖,不關你的事,是這個女人心太狠,對小孩子也能下得去手。你彆自責,你是受害者,不要聽她這個加害者胡說八道。”
曉玲眼淚順著眼眶流下來,不顧保鏢的控製和阻攔,朝陸懷瑾的方向爬了幾步。
“少爺,我是曉玲啊,我在陸家這麼多年,用心照顧了您這麼多年。為什麼您就不能回頭看看我?”
陸懷瑾聽到這話,迷茫地皺了皺眉頭:“什麼?”
蘇糖糖將曉玲眼底的情愫看在眼裡,麵無表情地抬頭,對陸懷瑾道:“她喜歡你。”
陸懷瑾被這麼一提醒,才明白曉玲剛剛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頓時臉色跟吃了蒼蠅一樣難看,心口泛起一股惡心。
曉玲沒注意到他的表情,哭得淚眼迷蒙:“我從進入陸家就喜歡您,我注視了您這麼多年,陪伴了您這麼多年,您應該回頭看看我啊。”
她說著,指著蘇糖糖憤憤不平:“這個女人怎麼能配得上您,她還敢您給甩臉子。明明您是她的救命恩人,她這條命都是您的,仗著給您生了兩個孩子,耀武揚威,自以為可以用孩子拿捏您。”
“您已經對她這麼好了,她還吊著您,讓您變得不像自己……”曉玲說著,抽噎了一下,眼底迸發出仇恨:“我這麼做,都是為了您好。我想替您教訓她,隻要沒有了這個孩子,她就沒有驕傲得意的資本,隻能依靠您……”
話還沒說完,一道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曉玲頂著滿臉紅腫,不可置信地看著陸懷瑾:“少爺,您打我?”
“我打你都是輕的。”陸懷瑾很少對女人動手,但是這個曉玲,真的讓他極度惡心,甚至讓他憎惡。
“你以為你是什麼身份?”他眼神陰鶩,透著寒光:“你隻是陸家的傭人,我甚至連你名字都不知道,對我而言,你就是一個陌生人。你憑什麼擅自做主,害我的孩子。”
“我和蘇糖糖關係怎樣,那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用得著你這個外人插手嗎?她這麼對我,我願意。我喜歡她,她想做什麼都可以。她想任性,想作,甚至想無理取鬨,我都寵著。用得著你做什麼嗎?”
“我們男女朋友之前的情趣,也能被你過度解讀,你真的讓我惡心透了。”
曉玲捂著臉,呆呆地坐在地上,看著陸懷瑾眼裡的厭惡,一股冷氣從腳底升騰,渾身冰涼。
不對,不應該是這樣啊。
明明是夫人告訴她,少爺隻是看中蘇糖糖的兩個孩子。是蘇糖糖恃寵而驕,仗著孩子作踐少爺。
為什麼少爺說的和她說的完全不一樣?
曉玲呆呆地轉頭看向陸母,想要問上一句,為什麼。
但是看到陸母眼底的冷光,想到自己的家人,隻能將所有的話吞進了肚子裡。
蘇糖糖注意到她這目光,蹲下來,伸手鉗住她的下巴:“你又一次看向了她,是不是她在背後指使你的?”
“你彆想從我嘴裡撬出什麼!” 曉玲回過神來,惡狠狠地看著蘇糖糖:“成王敗寇,今天是我下手不夠狠,早知道我直接一包老鼠藥下去,藥死你那兩個小崽子。到時候你悲痛欲絕,哪裡還能站在這裡威脅我。”
蘇糖糖眼睛眯了眯,又是一巴掌下去,打的又快又狠。
“你嘴怎麼這麼賤呢?你怕鄭夏對付你的家人,難道就不怕我對付你的家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