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這句話,阮依彤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留下袁子墨一個人站在原地。
袁子墨手心突然緊緊地捏作一團,他看著阮依彤離去的背影,忽然抬起手來,抽了自己一巴掌。
如果再重新來一次,五年前自己再強大一點,強大到能庇護她的話,是不是一切就會不一樣了?
痛苦,悔恨,充斥在他的內心裡,將他一整顆心填的滿滿的,漸漸膨脹,像是要炸開一般。
阮依彤離開宴會廳,走到樓梯口。
她緩緩坐下,手裡緊緊地捏著手機,眼底閃過一片恨意。
她永遠都忘不了,五年前的某天,父親被人誣陷貪|汙公款,在監獄裡鬱鬱而終。
旁人隻知道,父親出事時,她被送去了國外避難,卻不知她剛到國外,人生地不熟的經曆過什麼。
那是一個烏雲密布的陰雨天,天空灰沉沉的,似乎隨時都會有暴雨襲來。
那年,阮依彤剛剛過完十九歲的生日,父親送了她一條鑽石手鏈,作為在異國他鄉的唯一寄托,她無時無刻不把手鏈帶在手腕上。
她剛到搬進新的公寓,準備去超市購買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誰料車到了半路上,被一群人給攔了下來。
阮依彤的心裡害怕極了,對方有數十名男子,清一色的全部都是老外,凶神惡煞的,手臂上還有刺青,她剛到國外不久,英文一般,不能完全聽懂他們在討論些什麼。
從她聽到的信息來看,他們應該是一群慣犯,以攔路打劫為生,那群人看上了她的手鏈。
阮依彤很想一腳踩下油門,將車給開過去,可對方明顯早有準備,設了路障,她不敢冒這個險。
萬般無奈之下,她隻好將手鏈從手腕上摘下來,想想又有些不甘心,畢竟這條手鏈意義非凡,便嘗試著和那群老外商量。
臉上戴著的太陽鏡被其中一人摘下來,當看到她的容顏時,他們的眼底露出一抹驚豔之色。
這時,他們互相對視一眼,像是形成了某種默契,將阮依彤拖到車上,一把撕碎了她的衣服。
緊接著,就發生了阮依彤一輩子都不願意回想的那一幕。
那是一個暴雨天,天空像是破了個窟窿,傾盆大雨嘩啦啦的落在馬路上,水花四濺,四周有冷風灌入。
阮依彤緊緊地縮成一團,眼淚一顆顆的往下掉,她的求饒換不來那群男人們的一丁點憐惜,他們像是禽獸一般,輪流將她壓在身下。
那是她人生中最艱難的一天,她甚至想去死。
可是,父親在落難時,費儘心思才將她送到國外,承載著家人的希望,她阮依彤不能死!
事後,她不敢告訴任何人,更不敢報警,萬一這件事情被人知道了,那她這輩子就完了,隻能自己吃下這個悶虧。
隻是每每夜深人靜的時候,她都會縮成一團,成宿成宿的睡不著,那一段時間,她隻能靠著安眠藥入睡。
後來,她的心情好不容易恢複了一些,卻突然發現,自己懷孕了。
很顯然,孩子的父親是那十幾個男人其中之一。
這就像是個噩耗,她毫不猶豫的去醫院拿掉孩子,然而更令人傷心的事情發生了。
醫生說,這次對身體的損傷太大,今後,她很難再懷孕。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阮依彤一顆眼淚都沒有掉,她直接走出了醫院,像個沒事兒人似的,平靜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