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思彤就是心裡麵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將自己困在了一個牢籠裡。
怎麼也不願意出來。
阿戰更希望她能看開一些,給自己多一些機會。
畢竟上一輩,是上一輩的恩怨,這一切並不是她的過錯。
嶽思彤聽到阿戰的話,對著他笑了一下,什麼話都沒有說。
看開?
怎麼可能看開?
祝淑琴這些年裡,給許浩清帶來了那麼大的傷害,甚至當年,還親手讓人將許浩清的生母送進了精神病院,還設法折磨死了她。
這樣的恩怨情仇,彆說是許浩清那種高傲的性格了,就是嶽思彤,換位思考一下,和自己殺母仇人的女兒在一起生活,都覺得心裡惡心的很。
“我剛剛隻不過是隨口一說,你還真以為我打算這樣去見他呀?”嶽思彤忽然從桌子上的包包裡,拿出化妝品,飛快的給自己畫了一個濃妝。
妝容直接濃到她自己都認不清自己的程度。
她化妝的手法,十分的粗重,就像是要在自己的臉上,粉刷一層牆,緊緊地包裹住自己真實的麵貌一般。
嶽思彤的心裡很害怕。
她怕被許浩清給認出來,因為她根本就沒有臉見他。
阿戰這時走出了隔間外麵,等他再次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兩杯酒。
現在的嶽思彤,和五年前的那個人,完全的不同,就像是兩個人一樣。
彆說是許浩清了,就是阿戰從小和嶽思彤一起長大,看到現在的她,也很難和從前的那個陽光燦爛的小女孩兒,聯係在一起。
“我走啦。”嶽思彤朝著阿戰揮了揮手,開門準備離開。
“等等。”阿戰三兩步,攔在嶽思彤的麵前,看到嶽思彤眼底的不解,阿戰將手裡的酒,朝著她遞了過去:“故人相見,難道不痛飲一杯麼?這酒是我特地去給你們調的,度數很低,不醉人。”
看著阿戰手裡端著的托盤,嶽思彤伸手接了過來。
她衝著阿戰笑了一下:“謝謝。”
說完,踩著高跟鞋,慢慢地離開。
而阿戰的拳頭,一瞬間竄的緊緊地。
像是在極力的克製一些什麼。
那兩杯酒,他剛剛偷偷地加了一點兒“料”,隻因為他不想再看著嶽思彤獨自一個人孤單困惑下去了。
既然那麼愛那個男人,一直念念不忘,怎麼也放不下,為什麼不在一起?
要一直這樣的折磨自己呢?
如果,如果因為這兩杯加了“料兒”的酒,改變了這兩個人的人生軌跡,讓他們舊情複燃了也說不定?
阿戰想要幫嶽思彤一把,想要看著她幸福,看著她和自己心愛的男人走在一起。
這樣哪怕他隻是遠遠地看著,心裡也會很欣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