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始考慮周凱雯說的話的真假程度,難不成真的是因為心虛?所以才不敢讓周凱雯照顧?
“我……”阮依彤張嘴,正準備開口說話。
這時,一直留在此處,還沒有離開的中年醫生,滿臉的疑惑。
剛剛他算是目睹了一場豪門的婆媳大戰麼?
醫生也有一顆八卦的心啊,畢竟這還是帝國最厲害的餘家,一時間,就留在這裡,看的忘乎所以。
中年醫生身後的兩名實習生竊竊私語,也不知道一直在討論著什麼。
這時,其中一名戴著眼鏡的年輕小夥說道:“奇怪了,這位病人臉上的傷是今天剛剛摔得嗎?剛剛李教授不是說,傷了有一段時間嗎?”
年輕的小夥說話的聲音,並不算太大,可因為有些晚了,醫院的走廊裡,十分的安靜,這話就顯得有些突兀起來。
周凱雯聽到這話,看向說話的年輕人:“等等,‘傷的有段時間了’,是什麼意思?”
實習醫生看向中年醫生,很顯然這名中年醫生就是他口中的李教授。
李教授這才從八卦之中回過了神來:“我徒弟說的沒錯,這位阮女士臉上的傷,真正的病因,確實不是這次摔的。”
“怎麼可能?”餘老太太滿臉的疑惑。
就連當事人阮依彤也是懵了,片刻,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猛的一變。
阮依彤正準備想要找個什麼借口,堵住醫生即將說出口的話,可顯然已經晚了。
醫生挺了挺自己的胸脯,好像還對自己診斷出了阮依彤的病,而十分的自豪,他的手,碰了碰阮依彤的鼻梁骨,以及額頭,顯然把她當成了一例典型的病例,來給自己帶的兩個徒弟舉例子。
“這位患者的麵部塌陷,是因為前先安假體的鼻子突然塌了,而且據我多年來的經驗來看,至少塌了有一個月了,隻是不明顯,所以並沒有引起患者的重視。”
一邊說著這話,李教授一邊看了一眼手裡的病例:“這次出車禍,並不是主要的病因,車禍並沒有什麼大礙,隻是讓額頭擦破了一點兒皮而已,擦點藥,一個星期,疤痕都不會留,現在重要的是鼻梁,這個位置如果不重新安排手術,儘快的將假體取出來,做好修複,可能會牽動麵部的其他神經。”
“所以,她的病因是因為先前整了容?”餘遠恒很快便抓住了醫生言語之中的重點。
醫生點了點頭。
而阮依彤聽到了這話,簡直都要氣哭了。
她最討厭的就是彆人說她整容,這簡直就是她心裡的痛。
可現在一大群人,圍著阮依彤,談論她整容的這件事情,就像是在當眾打她的臉一樣,讓阮依彤的臉頰有些火/辣辣的發燙。
而餘老太太皺著眉頭,盯著阮依彤看了兩秒。
所以,剛剛阮依彤看上去摔得那麼嚴重,其實並沒有什麼事兒?
怎麼她的心裡忽然有一種,阮依彤是雷聲大,雨點兒小的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