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ICU裡,袁子墨躺在病床上,他的臉上掛著呼吸機,雙眼緊緊的閉著。
經過大半晚上的救治,他被安排在了這間病房裡,已經連著輸了好幾個小時的液。
要不是醫療儀器上躍動著袁子墨心跳的數字,他渾身被繃帶纏著的模樣,簡直讓人以為他已經死了。
阮依彤走到病房的門外,卻不料這時,看守在病房外的警察,伸手攔住了她。
“怎麼了?我不能進去麼?”阮依彤見警察攔著自己,皺了皺眉,有些驚訝的說道:“我是病人的家屬,我……”
“抱歉,這是上麵的命令。”守在門外的警員,十分嚴肅的說道:“就算是病人家屬,也不能探視。”
“可他是我的哥哥,他現在生死攸關,我就連看一眼都不行?”阮依彤十分的不解,藏在袖子裡的手,下意識的捏緊了一些。
現在如果說就連探視的機會都沒有,她還怎麼讓袁子墨沒有再說話的機會?
但凡袁子墨醒了過來,她不就全部都完了?
再加上外麵守著這麼多的警察,很顯然對案子十分的重視,一想到這裡,阮依彤便覺得腳底有些發涼,就連後背都起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不行!”警員一臉的冷漠,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樣,很顯然不講半點兒的情麵:“不能探視!家屬也不行!快走!”
說完,警員冷漠的伸手,將阮依彤朝著遠方趕。
阮依彤擰了擰眉,完全沒料到對方竟然這樣油鹽不進,整個人被推的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了地上。
無奈之下,她隻好作罷,狠狠地瞪了警員一眼,不甘心的就離開了。
看著阮依彤逐漸遠去的背影,警員對著另外一名警員使了使眼色,後者意會,也離開了。
沒過多久,那名警員出現在了周凱雯所在的病房裡,經過一晚上的折騰,現在天已經大亮,周凱雯也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餘遠恒見有人進來,朝著對方看去,警員對著餘遠恒點了點頭,對坐在沙發上的周佳媛說道:“周姐,剛剛已經把人給攔下來了。”
“嗯。”周佳媛身體已經好的七七八八,腹部的傷口也在愈合,聽說了這件案子,便上了心,剛好今天出院,便來妹妹周凱雯這裡坐坐。
不讓人探視袁子墨,也是周佳媛授意的,按照她以往的辦案經驗來看,袁子墨大概率不是自殺,而是他殺。
一來,天寒地凍的,自殺為什麼要選在那樣的山間?
二來,通過現場的痕跡來看,袁子墨墜落山間的時候,有掙紮過的痕跡。
所以,很有可能凶手正在近處盯著,準備再一次對袁子墨下毒手。
周佳媛在方辭昨晚來探病的時,聽說了這個案子,為了保護人質,她向方辭建議,不要讓任何人靠近袁子墨。
方辭也很爽快的采納了。
說話間,許浩清從外麵端進來了一杯熱牛奶,送到了周佳媛的麵前:“我說媛媛啊,你現在懷著身孕呢,好好的養胎不行麼?現在還操心那麼多的事情,這些案子,不是有人處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