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周凱雯氣急,事情根本就不是這樣的,金娜娜明明知道,卻故意的顛倒黑白,挑撥她和孩子的關係,讓周凱雯十分的氣憤。
“野男人?什麼野男人?”安安年紀還太小,雖然現在上了小學,可卻不太明白金娜娜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媽媽,為什麼他要說你和野男人跑了?野男人是什麼?”
周凱雯咬著嘴唇,她清楚,金娜娜就是想要看到這一幕,才故意這樣說的。
“野男人啊,就是……”金娜娜唯恐天下不亂,偏偏臉上還是一副微笑著的無害表情,準備給安安解釋。
話說了一半,眼角的餘光,瞥見餘遠恒站在門外。
剛才房間裡的話,餘遠恒聽了個清楚,此刻,男人看著金娜娜的那雙眼眸,好像是在噴/火。
金娜娜很識趣兒的閉了嘴,她話音一轉,看著安安:“孩子,阿姨是很寵你的,當然,我知道你更喜歡你親媽,可她未必心裡真的有你,不然,你怎麼不問問,這三年裡她拋下你和哥哥,去做什麼了?”
“滾。”餘遠恒的最後一絲耐心,終於耗儘,他薄唇吐出一個字,讓病房裡的溫度都驟降了下來。
金娜娜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以為是因為剛剛自己說的這一番話,讓餘遠恒對周凱雯的怒氣,到了零界點,她轉過身,得意的看向周凱雯:“你沒聽見?遠恒讓你滾。”
周凱雯咬著嘴唇,覺得這個金娜娜,是這麼的可恨,要不是因為她給了餘老太太一顆腎,周凱雯真想將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告訴餘遠恒,讓這個金娜娜滾蛋。
周凱雯回頭看了一眼床上還在掛著吊水,昏迷不醒的瀾瀾,目光裡充滿了眷戀,又看著身旁的安安……
她咬了咬嘴唇,儘管心裡有諸多的不舍,可既然已經做了選擇……
“我說的是你。”餘遠恒冰冷的目光落在了金娜娜的身上,又重複了一次:“滾。”
“什麼?”金娜娜一愣,瞪大了雙眼,確定餘遠恒是讓自己滾,而不是周凱雯之後,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今天這陣風吹的已經足夠,可餘遠恒還是對周凱雯……
深深的看了周凱雯一眼,金娜娜很快便收斂了臉上的震驚,換上了一副笑容。
她走到餘遠恒的身邊,抬起頭來看著他,說道:“看在他們母子太久沒見的份兒上,今天我可以走,但餘遠恒你給我聽清楚了,我不是你可以呼來喝去的,下個月初八,是上好的吉日,你必須回國,和我結婚。”
說完,金娜娜頭也不回的走了。
周凱雯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說不上來心裡是什麼感覺。
不可否認,這個金娜娜確實是很特彆,放眼這世間,有幾個人敢用這樣的語氣,和餘遠恒說話?
可她這樣不卑不亢,甚至用一種強硬的命令的口吻,餘遠恒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異議……
這是默認了,下個月初八……
周凱雯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不要去想,見金娜娜走了,她走到床邊,手掌心撫摸上瀾瀾的臉頰……
“孩子傷到了哪裡?”周凱雯忍不住的抽噎了一下,看著孩子身上掛著的吊水,便覺得十分的心疼,八不得傷的那個是自己,隻要能過減輕孩子的疼痛。
餘遠恒沒有說話,看向開闊的窗戶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